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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怪人家說，歡愛如夢。和楊汐在一起，我就從來沒有過真實的感覺。&rdo;

&ldo;因為那個人是楊汐。如果是我，你大概不會這麼忐忑不安，掙扎徘徊吧？&rdo;

葉翩然聽到這句話，心狂跳起來，抬頭看他，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那麼乾淨，那麼溫和。

&ldo;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回不去了。&rdo;她淡淡地說。

她雖然喝了很多酒，卻依然很清醒。沈煒苦澀地一笑，仰頭灌下去一杯啤酒。

從餐館出來，沈煒推著車，葉翩然走在旁邊。街上冷冷清清，暗沉的夜幕，昏黃的路燈，偶爾兩三個路人從身邊經過。

他們一路踩著明明滅滅的樹影，誰都沒有說話。到葉翩然家樓下的時候，沈煒才停下來，低頭望著她。

&ldo;翩翩，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快樂。&rdo;

他說這句話時是微笑的，但看在葉翩然眼裡，卻是最悲傷的表情。在這裡，他們曾一次又一次的分別，但這一次，將是明日隔天涯。

沈煒，這個她最起初愛過的人，在即將離別的時刻，她理應給他一個擁抱，最真誠最溫暖的擁抱。

在沈煒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葉翩然忽然張開雙臂，大力地擁抱住了他。

沈煒心頭一震，整個世界好像突然消失了。他怔怔地，瞪大眼，看著她嫣紅如醉的臉，長長睫毛覆蓋下的明眸。

除了頭頂的路燈，四周漆黑。燈光溫柔地穿過他們的身子，映在地上，兩個相依相偎的暗影。

&ldo;沈煒，你一定要好好的。&rdo;說完這句話，她立刻鬆開了手，微笑著朝他揮手，&ldo;再見。&rdo;

這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今天終於達成心願。

沈煒騎上那輛腳踏車，很快轉身離開。他沒有說&ldo;再見&rdo;，因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他們不會再見。

葉翩然在樓前站了很久。一陣冷風吹來，她摸了摸滾燙的臉，酒勁上來了，腳步有些虛飄。

歪歪斜斜地轉過身，往樓道里走去，旁邊突然伸出一隻胳膊，重重扣住了她的手腕。

&ldo;啊……&rdo;葉翩然嚇了一跳，衝到喉嚨口的那聲尖叫，在看清來人是誰之後，硬生生地收回。

楊汐將葉翩然拖到牆角，她沒有掙扎，因為他捏得她很痛，腕骨都像是要斷了一般。

昏黃的燈光下，楊汐嘴唇緊閉，面色鐵青，黝黑深幽的眼睛裡，滿是怒意。這樣的表情，讓人害怕。和他交往以來，葉翩然還是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神情。

更讓她惶恐的，是他憤怒的口氣：&ldo;葉翩然，剛才和你摟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沈煒？&rdo;

他叫她&ldo;葉翩然&rdo;？不再是&ldo;翩翩&rdo;了！一股寒意從心底透出來，迅速傳遍全身。她虛弱地仰起頭，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ldo;你不來南京，也不讓我來n大，就是為了沈煒？你們舊情復燃了，是嗎？&rdo;楊汐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捏得更痛了。

她搖頭，咬牙地說：&ldo;不是。&rdo;

&ldo;可是我親眼看見你們抱在一起！葉翩然，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居然可以撇下我，一個人跑回d市，還在家門口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rdo;

楊汐無法相信她的話，剛才親眼所見，刺激了他脆弱而敏感的神經，也引出了內心深處一個解不開的結。

那個結，和沈煒有關。楊汐忘不了當初沈煒轉學，葉翩然和他分別時的情景。他在教學樓的樓梯拐角遇到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