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鴻鵠照世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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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是不夠,魚幼安感受到這壁畫還在吸收,便打出更為凝實的月華靈力,雙手輸出。
第八層的塔頂開始出現異動,隨著木屑灰塵跌落,將第九層的空間展露在二人頭頂。
壁畫上的顏料剝落,乘著月華靈氣而上在第九層的空間中重新凝聚組合。
“那是!”
“原來真的有第九層。”呂言楠楠自語。
鴻鵠塔只有歷代呂氏族長可進,但除呂不韋外,沒有一任見過這傳說中的第九層,只知道這鴻鵠塔是秦莊襄王的贖罪之塔。
可從古至今,沒有哪位族長能在一至八層體會出贖罪二字,呂言也不例外。
“那是秦王在下跪?”魚幼安仰視著上空的顏料顆粒重新組合成一幅更加立體的圖卷。
那些顏料如星點閃爍,將當年隱秘全盤傾出。
秦莊襄王三年五月,嬴子楚再次來到了這個囚禁鴻鵠神鳥的地宮。
“你恨我麼?”輕飄飄的問話好像並不奢求回答。
他就這樣隨意地坐在地上,也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如何,就像變成了個面見老友的普通人,同時退下所有死士。
鴻鵠頷首微抬,如嬴子楚所預想的那般沒有回應,不過他覺得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隨後苦澀一笑。
五衰之劫已在這三年盡數降臨,但有禾衣取來的鴻鵠血壓制,又有羽衣覆蓋,那些衰敗之相併不會表露出來。
經過這三年的持續損耗與彌補,嬴子楚幽深的眸子難得一見的出現了一絲清澈,是呂不韋初見嬴異人時看到的清澈。
鴻鵠看著嬴子楚眸中的倒影,有些如鯁在喉。
“是孤錯了,但孤不後悔。”
骨匕融冰被嬴子楚握在手中,自左肩一路劃下,經過心臟,停留在右腰側,“孤知道自己的壽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回首一生,唯一對不起的只有你。”
“這三年來日日飲你神血,著你羽衣。如今,我將它們全部歸還給你。”
緊接著嬴子楚用融冰在那道溢滿鮮血的傷痕上再次割過,殷紅的血液瞬間流滿半身,為他披上了一層血紅的袈裟。
隨著血液流失,五衰之相開始顯現。
從髮絲斑駁發白開始,到五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額角青筋暴起,以意念將深入膚表的羽衣逼出。四肢前胸後背各浮現出一根粗壯的羽翮,這是鴻鵠羽衣的六枚法印。
不等分秒,嬴子楚一一用力拔出,鮮血四濺,也落在了鴻鵠的臉上。
血液的溫熱讓鴻鵠心神震顫,她不懂嬴子楚為何這樣做,有那麼一刻,她覺得是不是自己選錯了人。
沒有了羽衣庇護,嬴子楚的身體也開始衰敗,逐漸散發出惡臭。
凡有接觸的物件也都跟著衰敗褪色。
後退遠離的同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極重要的東西,是他的內襯,那是由崑崙雪蠶絲製成的,上面繡著他與鴻鵠初相見的圖案,還繡著那首為她而作的詩歌。
皆為隱繡,只有他的體溫可以使其顯現。
嬴子楚慌忙將其脫下,但衰敗速度之快,精緻的內襯僅有一半儲存完好。看著一半灰暗的初見之圖,嬴子楚笑道,“看樣子,我們或許就不該相遇。”
隨後一邊認真地用融冰將內襯挑動疊起,一邊又是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血液沾染到,那笨拙的動作有些好笑。
“我就要走了,泠月姬,你還是不肯應我麼?”孤高甚偉的莊王在鴻鵠面前彷彿變成了孤寡老人。
血液仍在低落,流至鴻鵠足下。
“我從未恨過你。”鴻鵠最終還是選擇回應,這是她第一次完全遵從自己的內心,只是這回應的代價太大,她是天地的精靈,從祥和氣運中誕生,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