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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眨眼就不見了,白朮瞪大眼:輕功?世上竟有這麼快的輕功,他壓根兒沒有看清人的動作,彷彿憑空消失。而且這人還生著病呢,都能這麼快,這道士居然還是個懂功夫的……
然而沒等他感慨完,被吩咐原地待著的道童顯然不肯聽話,也迅速從白朮視線中消失,留他一人在原地,白朮連叫住他都來不及,他乾巴巴的咂咂嘴:「……什麼人吶……」
算了,反正跟他沒關係,他還是繼續照顧病人吧,白朮在一個剛吐完的小童面前蹲下,擰了塊帕子給小童擦嘴,完全不嫌髒。小童也很乖的仰著臉,白朮眸子裡露出溫柔的神色,他正想哄小孩兒兩句,就見小孩兒忽然睜大眼,瞧著他背後。
不,更準確來說是天上,白朮緩緩回頭,隨即面上也被不可置信佔滿了。
祠堂的人們看見了同樣的畫面,人群很快騷動起來:「啊!啊!神、神仙顯靈了!」
蕭辰還不知道他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在鎮內來了個「神仙顯靈」,他行動太快,落地時腦袋陣陣發暈,差點沒站穩,他扶住一棵樹,又咳嗽起來,這回咳得更厲害了,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嗆出來,蕭辰邊咳邊心道這病來得真不是時候,就在他的咳嗽聲裡,有人吟吟笑了起來。
笑聲很輕,但以蕭辰的直覺來說,怎麼聽怎麼不懷好意,他把面巾當手帕使,捂著嘴上的面巾抬起頭,見一人朝他客氣行禮:「見過破軍殿下。」
鎮子西邊,邪氣沖天的地方站著個人,不,準確來說是妖。蕭辰一眼識破他是妖,面色蒼白似鬼魅,面上掛著僵硬的笑,視線死死鎖著蕭辰,蕭辰看清他周圍的模樣,倏地沉下臉。
那妖的背後是個巨型又陰森的陣法,裡面正躺著一大片現了原形的妖,他們的身體逐漸乾癟下去,有的只剩了一張皮,因為他們的生命都被陣法抽掉了,源源不斷地吞噬,陣法之所以呈紅色,都是拿血和命餵的。
朝蕭辰笑著的妖也在陣裡,他是陣眼,是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他衣袍底下雙腿已經變回了根莖,血也在緩慢地注入陣法裡。
還是個花妖。
蕭辰徹底冷下臉,他硬是將一聲咳嗽壓了回去,扯下蒙面的布巾,啞著嗓子道:「百妖陣,過百的妖物生祭……看來咱們之間有大仇,你們怎麼知道我在人間?」
「想知道,總能知道的。」那妖笑笑,頂著一副儒雅的麵皮,藏不住的是他眼裡癲狂的光彩,「小妖花無痕,來送殿下上路。」
「就憑一個百妖陣,你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低我?」蕭辰彎彎嘴角,他收回按在樹上的手,自個兒站直了,「哪怕在人間我的修為會被壓制,區區一個百妖陣,我還不放在眼裡。」
蕭辰嘴上說得輕巧,可他根本就沒剩多少修為,還生著病,此刻站穩已是不易,但蕭辰半點沒露怯,氣勢上甚至壓過花無痕,身經百戰的將軍,臨到陣前,沒有退縮的道理。
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在人間修為會被壓制,他們乾脆就起邪陣,拿命來填,祭出一個恐怖的陣。多大仇啊?百妖陣起,跟外界的聯絡也會被切斷,蕭辰傳音的法子也不管用了,眼下要破陣是有點難辦,但也不是全無法子。
蕭辰從到人間起,就沒見著身邊帶有兵刃,他指尖亮起點兒微光,正要祭出自己的劍,身後傳來一個落地聲,是木清追到了。
「你怎麼……我不是讓你待著麼臭小子!」
木清此刻臉色難看至極,他死死盯著面前的陣法與妖物,手裡的劍都在顫,蕭辰以為他是被噁心又血腥的場面嚇著了,又氣又心軟:「別怕,幾頭山野走獸而已,看著駭人了點兒,等著陣破了,興許還能撈出來當下酒菜。」
木清搖了搖頭,他不是怕,只是就在方才,他突然發現自己與本體之間的靈力傳輸被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