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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天罰加身,再濫殺凡人,是真不想要命了!?
蕭辰伸手是下意識動作,觸手全是血肉黏膩,他一個激靈,又立馬鬆開,並不是嫌棄,只是容淵血肉破成這樣,一點細微的觸碰對他來說都無異於酷刑,疼痛會千百倍的放大。
右常和左憶也怕他更瘋,雖然還沒徹底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根據眼前情景猜測一二還是行的,有些話總不會說錯,左憶忙道:「尊主,他們若有罪,死後自有地府判罰,請三思!」
右常冷汗連連,在幽冥他們就沒能攔住容淵,還是讓他闖過了界門,此時一定不能讓他橫到底,他捏了捏拳頭,哪怕豁出去也要讓他停下!不過在右常開口前,另一個聲音先他一步響起——
「容淵。」
蕭辰開口,叫了容淵的名字。
容淵立刻轉過身來,這還是蕭辰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修為在慢慢恢復,可在人間實在太慢了,害得我病也沒好全,」蕭辰聲音本如清泉般動聽,此刻他輕聲說著,讓人恍惚覺得彷彿自己不是在什麼天罰底下,而是尋常環境,他語氣溫和極了,「我們先回幽冥,行不行?」
他說回幽冥,他說我們。
容淵愣愣地點了點頭。
左憶和右常大鬆一口氣,雖說蕭辰居然能一句話就把容淵勸住了,他倆多少有點不可置信,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能攔下容淵比什麼都重要。
左憶躬身感謝蕭辰:「多謝殿下。請殿下與尊主先回,我們留著善後。」
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清理一下妖獸屍體,等容淵走了才能讓人來收拾,畢竟不能讓太多人瞧見容淵跑來人間,免得下面胡亂猜測。
他們談這些的時候,唯一一個站得四平八穩的人類就只有白朮,眼前發生的一切是那麼的匪夷所思,白朮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聽聞蕭辰要離開,才略回過神來。他倒是膽大,面對此情此景,居然還敢上前來,朝著蕭辰一喊:「喂!」
蕭辰好笑地瞧著他:「白大夫,你不怕?」
「你又不會害我,我怕什麼。」白朮理直氣壯,他看著蕭辰,說話從來跟炮仗似的白大夫難得支吾了一下,才重新開口,「你、你真是神仙?」
「我也不過芸芸眾生一員,是不是神仙,對你沒什麼差別。哦,不過對有些人有差別,我差點忘了,」蕭辰道,「神靈血肉若非自願割讓,對凡人來說便是毒,他們食我血肉,此後將日日受病痛之苦,夜夜噩夢纏綿,活受罪,凡間應無藥可醫,你要是治不了,不是你的醫術有問題。」
不僅活著要受罪,啖他血肉傷他神軀,還有對幽冥尊主的化身動手,他們死後可不是一了百了,還有酷刑等著。死在今天的若水鎮人,待會兒就能到地府了。
「草菅人命,那是他們活該。」白朮雖醫者仁心,但是非還是要分的,他朝蕭辰一拱手,不卑不亢,橫豎蕭辰自己說他們沒什麼不同,那大傢伙兒便都是平等的,「你是個妙人,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記住了。」
白朮本想問蕭辰是否恨這些人,如今發現自己就多餘這麼一想,能對自己說出那番話,得有顆磨礪成聖,靡堅不摧的心。再說,從那個戴面具的人出現後,蕭辰連多餘的眼神也沒分給人群,恨也是一種強烈的情緒,是執念,他們根本就沒資格成蕭辰的執念。
蕭辰挺欣賞這位小大夫,脾氣雖爆了點,人卻真不錯。
「蕭辰……蕭辰!啊——!」
啊,還有個不能落下的罪魁禍首,蕭辰聞聲轉過去,看著支離破碎的花無痕。
陣法破了後,花無痕的根莖被齊齊斬斷,人也被抽乾成個皮包骨,離斷氣只有半口氣的距離。他失去了行走的雙腿和力量,只能在地上爬行,卻因執念太深,竟拖著個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