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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一身的胭脂味嗆得她咳嗽了兩聲,在咳嗽聲中她聽清了媒婆的話:「這婚書是您親娘定下的,上面是有她的手印的,父母之命您難道違抗嗎?我勸您一句,哄好了林少爺,您往後的日子才能過的滋潤那。」
真的是周氏江茉的心裡似颳了一陣冷風,讓她縮排了肩膀瑟瑟發抖,十幾年的母女情分,看來是要敗得一乾二淨了。
林致丞已然不耐煩,翻身下馬直奔溫家大門來,抬手就拽著江茉下石階,江茉身子酸軟,使出渾身的力氣的將他牽著自己的胳膊卸了。
嘎巴一聲,林致丞的哀嚎聲在喜轎前響起,媒婆嚇得連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江茉,嚥了嚥唾沫不知該說什麼。
她想掙錢,但總得有命花,瞧江茉那冷得滲人的表情,她就脊樑骨發寒,下意識的不敢招惹。
「江茉!等你進了我們林家門,我非要讓你付出代價,讓你哭著求我!」林致丞仍在嘴硬,他就不信今日會有神仙下凡來救她,他手裡有婚書,就天不怕地不怕。
「我從未與你立過婚書,你隨便找來一份婚書就來迎親,分明是強娶,我同江家早已沒任何關係,無論是江老太太還是周氏,與我都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她們與你立的婚書,形同廢紙。」江茉轉身回到溫家大門。
林致丞被小廝扶著,疼得汗珠如豆般滑落,他用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婚書,亮出上面周氏的手印,瞪著眼珠子道:「周氏是你娘,她親口承認你是她親生女兒,她跟我立下的婚書自然有效,怎憑你一句無關就作罷的!」
「好呀,那你找周氏來滴血認親啊?」 江茉直直的盯著林致丞,又道:「在這之前,你的人砸壞了溫家的大門,必須先賠錢,否則我們就報官你私闖民宅,毀壞他人宅院。」
她壓下咳嗽,湛藍的眸子浸潤在一片濕潤中,噙著淺笑道:「我不姓溫,你砸門同你我不存在的婚事毫無關係,必須照價賠償。」
林致丞氣得臉紅脖子粗,險些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上來,半響才急喘了兩聲,他怎麼可能讓周氏滴血認親,江茉本就不是江家人。
他慌亂間隨意想了個說辭,抱著胳膊疼得齜牙咧嘴道:「婚書是周氏同林家立的,就算你不是她親生的,你養你十幾年,難道是養了白眼狼不成?你的婚事完全可以由她做主。」
江茉冷笑,雖有些病容憔悴,但氣勢絲毫不減:「溫家替我出了周氏養育我的撫養費,東陽村的人都親眼見到的,溫家派了兩隊人將撫養費送到周氏家,而她也欣然接受了,並且還饋贈給侄女江雨青當嫁妝,有一部分是進了你們林家的門,你是傻子麼?」
林致丞徹底語噎,半響都沒說出話來,難怪江家和她斷絕關係之後,她從未索要過那大筆的聘禮,原是打定了主意,徹底和江家劃清界限的。
不等他想好說辭,不剩多少耐性的江茉蹙眉道:「如今我與江家,與周氏恩情兩清,互不虧欠,你手裡的婚書並不能代表父母之命,我勸你賠了門錢趁早滾蛋。」
四周已圍了不少百姓觀看熱鬧,聽到江茉如此說,紛紛指點林致丞不厚道,更多的議論周氏苛待養女,拿了銀子撇清關係,還故意跟人定下婚書,顯然是想要份聘禮的。
周氏做到這種份上,江茉已不在乎周圍人如何議論,她自做到問心無愧,任何事都可以忍讓退步,惟獨她的終身大事,事關她一輩子的大事,她不會為了愚孝而搭上一生。
她遠遠瞥見張氏領著蔣琮琤唐牛等人趕來,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了些,身形一歪,險些栽倒在地,幸好茯苓匆匆趕來將她扶住。
「姑娘,你要的東西在這兒。」
江茉接過信封,裡面是她同廷哥定下的婚書,還有交換的信物,她把婚書拿在手裡揚起,高聲道:「這才是我親自立下的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