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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力過度的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眼前銀白的月光顯出重疊的幻影,屋內的喊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江茉猜測是有人來了,但她仍舊難以安心,片刻都不敢耽誤,拼盡全力的站起身往外逃。
又是一陣眩暈,她眨了眨眼睛卻驅趕不掉天旋地轉的感覺,身子不自主的傾倒,預料中冰冷又生疼的觸感並未傳來,似躺在一朵柔軟的棉花上,亦或是厚重的棉被裡。
溫元廷的身影隱在夜色中,他接住栽倒的人影,打橫抱起,斑駁的月光落在他臉上,清晰的映著浮現在面容上的怒氣,陰沉的目光盯著前方的路,一步一步的踏出這棟偏僻的宅子。
江茉聽不到噪雜的聲音,勉強睜開眼,模糊中望見稜角分明的下巴,剛毅的弧度似刻意雕刻的,極其賞心悅目,她空懸的心忽地落了地,身子一軟,安心的合上眼,躺在他懷裡嗅著清新的味道。
卻不似先前那般清新,帶著些許的血腥味,她抬不起手,便用下巴在他胸膛裡蹭了蹭,似乎有黏膩的觸感,難道是受了傷?
「別怕,我帶你回家。」軟和的語氣與他鐵青的臉色截然不符,細聽之下竟有些微微顫抖。
溫元廷並未得到回應,出了院子便覺得懷裡的人一抖一抖的,似壓制情緒的無聲抽噎,讓他心口悶窒的發緊。
☆、爭執
江茉埋在他懷中低聲啜泣,若說不怕是假的,林致丞那種畜生什麼事都做的出,倘若溫元廷沒來救自己,她寧願一頭碰死在南牆,決不受那份屈辱和糟踐。
溫元廷將她放在馬車內,親自駕馬返回溫家,此番卻未從角門入,而是繞到溫府的後門,他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小心攙扶起她瘦弱無骨的手臂進門。
此時的江茉已然清醒,借著月光低頭看身上的外衣,袖口胸前都沾著不少黑壓壓的血跡,看得她鼻頭一酸,揪著衣袖哽咽道:「你受傷了?」
從小到大沒受過欺負,便也無人替她出頭,如今廷哥是第一個為她流血的人,她摸著袖口那片黏膩膩,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掉:「讓我看看哪兒受傷了。」
她自己掰斷了大拇指且拋之腦後,滿腔的心思都在眼前男子的身上,說著便去抓他的手腕,一不小心碰到大拇指,疼得立時連呼吸都頓住了,小臉煞白卻仍往他手上看。
溫元廷眼梢低垂,索性直接背起她,腳步極快的送到梧桐院,一路上小廝丫鬟垂首低眉,惶恐的不敢抬眼看,紛紛在心底琢磨起來。
梧桐院未安排伺候的丫鬟,他先把人安置到羅漢床上,又去擦亮火摺子點燈,油燈的火苗逐漸映亮四周,才緩緩道:「不是我的傷,是那兩人的。」
江茉把雙手放在填漆描金的小几上,再看身上這件月白色的外衣,除了幾處血跡以外再沒有旁的破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不是你的就好。」
「明日我送你回東陽村。」溫元廷肅聲道,此時他背對著羅漢床,正對著明亮的油燈,可那光卻映不亮他眸中的黯淡,他承認是自己考慮不周,終究是弱不禁風的姑娘,糾纏她的男子又在城裡,今晚的事若是再發生,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就算解決了她的生計又能如何?他穩了穩情緒,轉身面向她又道:「此前是我冒失了,不該讓你留下來的。」
江茉怔忪的盯著血跡斑斑的袖口,碧藍的眸子沉靜如幽湖,泛不起半分漣漪,低聲似自言自語道:「躲回東陽村有什麼用」
白玉似的面容添了些清冷,肩膀向後聳了聳,月白色的外衣便落在軟墊上,有些難為情的牽了牽唇角,笑得十分不自然,卻故作輕鬆的語氣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站在溫元廷的立場來看,他的決定並無不妥,江茉想或許是自己一身嬌氣改不掉,把人家好意幫忙當成理所應當,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