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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探出頭去。他看到了那道鐵柵欄門。也看到纏在門上的鐵鏈。的確,正如餘悅石所說,鐵鏈並不粗,一把大剪是可以解決的。
關鍵的問題在何四海這裡。
當天晚上,秦錚和餘悅石碰了個頭。秦錚把他的計劃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兩個人又一起把每一個步驟推敲了一遍。最後,餘悅石說我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方案了。
“但是,你必須保證‘士官’不能出現任何紕漏,否則這個計劃就毫無價值。”
秦錚沉默了。他知道這是計劃中唯一薄弱的環節。無論經驗還是應變能力,何四海都無法和廖言和路家興相比。但是,直覺告訴他參加行動的五個人之中卻只有何四海能夠勝任這個角色。他的彪悍,他的霸氣才是最主要的。
“任何計劃都不是完美的。況且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就這麼定了吧。”
看到秦錚下了最後的決心,餘悅石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麼語言這一關,你們怎麼過?”過了一會餘悅石問道。
“出於鬥爭需要,我自己也學了一些簡單的日語。但是我知道,這是遠遠不夠的。所以這兩天,我會帶著‘士官’多去一些日本軍人經常活動的地方。我們會仔細地觀察這些人的氣質,習慣的、說話的口氣。另外,我之所以把他的身份確定為士官,就是因為住在益民醫院裡的鬼子全部是士兵。在日軍內部,士兵見到士官只有敬禮的資格。”
“是啊,這樣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餘悅石贊同地說道。“讓我們再想想,還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就是時間太緊了,萬一這兩天敵人把老趙轉移,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應該說,短時間內,敵人還不會這麼做。一旦有變化,我的那個內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正如餘悅石所分析的那樣,寺尾謙一的目光這兩天暫時地離開了躺在益民醫院裡的趙豐年。這不僅僅是因為趙豐年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無法審訊。更重要的是,追蹤“白髮老者”的一隊人馬取得了重大的進展。正如他判斷的那樣,“白髮老者”的去向不是向南,而是向北。
僅僅過了一天,就有一個黃包車伕認出了這位乘客。順著這條線索,特務們一路查下去,結果卻發現繞了一個大圈。“白髮老者”下車的地點其實離“Y”字路口並不遠。那是一片臨近黃浦江畔的居民區,街道曲折複雜。居民大多數是世代生活於此的本埠人。黃包車伕堅定地指認了其中的一條弄堂。“白髮老者”下車後,步行進入了其中。
還是那一套:一位上了年紀的親戚,第一次來到上海,迷了路……
連這樣的細節都是寺尾親自制定的。首先,調查者的真實身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寺尾明白,在這片土地上,絕大多數人深深地仇恨著他們。一旦得知真相,恐怕很難會有什麼線索。第二,他發現中國人的心都很軟。一個令人同情的理由往往會比豐厚的賞金更有效。果然,沒費多少勁,他們竟然從幾個婦女的口中找到了“白髮老者”的落腳點——一座帶閣樓的,獨門獨院的宅子。然而,小院的大門卻被一把大鎖牢牢地鎖著。
一方面,他增派人手將那裡控制起來。另一方面他命令立刻調查那房子的來龍去脈。很快就有了結果:房子的主人是當地一個很吃得開的混混。那傢伙頗有幾套房產,全是放高利貸弄到手的。當天夜裡,他就被秘密“請”到了情報處的審訊室。一個混混哪裡見過如此場面,當時就尿了褲子。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事情很簡單,刺殺案發生的前兩天,“白髮老者”租下這所房子。租期一個月,租金當場交清。
寺尾端詳著地圖。很顯然,刺殺組本來的居住地離這裡比較遠。選擇這樣的臨時落腳點可以事先分批將武器藏到此處。刺殺完成之後,又可以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