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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時候會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看到某些別人看不到的影像,遭遇別人不曾經歷的遭遇,但回頭想想這些&ldo;東西&rdo;也都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影響,他們就像是潛藏在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偶爾光臨我的視線,讓我知道他們的存在,之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我的視線。
那天我和肥仔都沒看到二愣子來殯儀館,也不奇怪,他經常行蹤不定,多半又是跟著劉師傅去後山的那片墳地修墳了。劉師傅放了我和肥仔一天假,說是讓我們回家好好休養一天,肥仔抽出昨晚守夜得到的紅包放到嘴邊親吻了一口,笑道:&ldo;爽!&rdo;他看我仍有些愁眉不展的,以為我還在想著腳印的事兒,就拍著我的肩說:&ldo;別想了,那女屍今天就送去火化了。&rdo;
我勉強地抽動嘴角,給了他一個生硬的微笑。
&ldo;要不要大爺我帶你去銷金窟轉轉,到了那兒,啥煩惱都沒了。&rdo;肥仔這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他把錢都花哪兒了。敢情這貨整天逛窯子,把錢都砸到城南那些窯姐身上了。我擺擺手說,&ldo;我未成年,腰間這兩顆腎承受不起,不像你人寬體胖,腎強,甚強!我還是回家睡覺比較實在。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你老是錢不夠花了,去那種地方花錢跟流水似的,連個水漂都不起一下,那點工資能夠嗎?我說,你天天去,也不怕染病?&rdo;
他推了我一把,苦笑道:&ldo;想什麼吶,大爺我這麼正派一人兒,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兒?我是去賭坊,不是逛窯子。&rdo;我還真沒看出來肥仔有多正派,長著一張恐怖分子的臉,揣著一顆視財如命的心。肥仔突然又絮絮叨叨地說:&ldo;說也奇怪,大爺我不知是走了什麼黴運,從原來的十賭九輸變成了現在的逢賭必輸,想當年,我在城南賭坊也是賭聖級的人物,可自從賭坊換了個新東家,我就次次都輸。哎,你說怪不怪?&rdo;
肥仔所說的新東家就是城南賭坊新請的押寶高手,不過對於我來說,什麼高手低手的都沒差,其實就是看誰出老千的技術過硬,我回應肥仔說:&ldo;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只要人家&l;出千&r;,你不逢賭必輸才奇怪呢。&rdo;我打了個哈欠,睏意頓時上來,&ldo;明知道會輸你還要去賭?&rdo;
&ldo;不賭手癢癢。要不你跟我去瞧瞧,那東家真就是神了一樣,好像長了一雙透視眼。&rdo;肥仔對著我一頓狂轟濫炸,試圖說服我跟他一塊兒去城南賭坊,讓我看看是否能看出什麼門道。我說:&ldo;我連賭博都不懂的人,怎麼看得出來。&rdo;
他說:&ldo;旁觀者清,而且你不是常看到一些有的沒的,沒準能看出那東家耍了什麼手段。&rdo;
&ldo;難道你想說,有鬼在幫他不成?&rdo;說完,我頓覺有一陣風冷得刺骨,穿過我的身體。在肥仔的軟磨硬泡之下,我只好答應了他的請求,於是再次坐上了那輛運屍車。
☆、第9章 腐臭
城南是文成最繁華的地段,也是魚龍混雜之地,三教九流匯集於此,古董店、賭坊、典當鋪、旗袍店等各色商店一應俱全,鱗次櫛比排列開來,而且也是有名的尋花問柳之處,所以我才不願跟著肥仔去城南,但肥仔說了只是去賭坊見識見識那押寶高手,我也推脫不掉,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他的&ldo;賊船&rdo;。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說是風景,其實就是雜草叢生的灌木叢和凹凸不平的山丘。殯儀館位於城東的山坡地上,在我的印象中下山只有一條路,也就是平常我上班時走的那條大路,但此刻肥仔開車的線路明顯不是,因為這條路比大路更為顛簸不平,我的屁股被顛得疼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