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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不過要等一下。」包廂里人都離開了,這會兒突然安靜下來,江初也終於回過點神來。
稍稍一抬頭,就看見顧執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
江初的手上沾了一點酒水,正要往衣擺上擦的時候,看見旁邊的人動了一下。
顧執抽了兩張紙巾,打算遞給他,發現江初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便兀自替他擦了,隔著紙巾,溫度傳送蔓延,他看見江初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顧執把紙巾團成一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問他:「要去洗手間?」
江初搖搖頭,顧執想說你不能喝乾嘛要喝。
但一想江初清醒的時候都不是個講道理的主,現在這樣——還是算了吧。
他就陪著江初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江初喝酒不太上臉,卻很上頭,額頭上細密的汗一直往下淌,耳朵也一直是殘陽一般的血色未退,他半闔著雙眸,眼底是深深的漣漪。
叫人看起來莫名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他估摸著江初可能要再休息十來分鐘,準備去隔壁的藥店買點解酒藥,剛起身就被江初抓了一下衣擺。
「你幹嘛?」江初抬頭,這回睜開了眼睛,直直的問他。
這個眼神叫顧執有點招架無力,他放低聲音解釋:「我去隔壁給你買點解酒藥,很快就回來。」
江初非常認真的說:「我沒喝多,不要解酒藥。」
顧執:「」
他只當江初是不愛吃上次的那種解酒糖,於是又耐心解釋:「不是糖果了。」
江初說:「我不吃藥。」
顧執湊近打量他的神色,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喝多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他是真的還是裝的。
行吧,你醉鬼,你最大。
杯子裡的水已經見底,顧執再度準備起身的時候又被江初攔下了。
顧執沒好氣的說:「我去給你倒水。一分鐘。」
「哦」江初應了一聲,重新低下頭,等顧執沒走兩步他就跟了上去。
「你幹嘛跟著我?」顧執怕他撞到椅子,伸手扶了他一把。
「回家。」
「那我送你,對了你家那小區叫什麼名字來著?」
……
出了燒烤店連線街道的是稀落人群和來往的車尾燈,這一片靠近學校,霓虹和喧鬧都離得很遠。
夏日的夜晚帶著些許潮氣,昏黃的路燈孤零零的佇立在街頭。
汽車拖長的尾音圍繞在耳邊經久不散。
顧執招了一輛空出租,上車的時候按江初所說,跟司機師傅報了個名字。
借著頭頂的白熾燈,司機笑著說:「我開車十多年了,淺安沒有這個地方,你是不是記錯了。」
夜裡的街區燈火闌珊,發光的建築像電影畫面一幀一幀的往後倒退。
江初上了車就靠著座椅頭抵在車窗合上眼不說話,顧執怎麼問他也不說話。
顧執只好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去顧執家的路上沒什麼車,司機一路開的都很順暢,十來分鐘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司機笑著問要不要幫忙,江初靠著顧執擺手說謝謝不用。
這會倒是清醒了。
雖然剛剛在路上他已經給顧茜發資訊說明瞭情況,顧茜表示的很熱情,但他的家庭情況實在有些複雜,頭一次帶個同學回家,還是個醉鬼,他其實是有些緊張
顧執說:「等會別說話,我直接扶你去休息。」
江初點點頭,心裡卻想那不可能。
他們沒走幾分鐘,就看見前方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借著手機的手電筒光,迎面走來。
顧茜抬了一下手機,光影裡,顧執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