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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心跳快炸了,卻維持著面上的不動聲色,誰也沒有說話,他喉嚨乾的更厲害了,不自覺地抿著唇舔了一下同樣發乾的嘴唇。
片刻後,江初將手裡的那瓶水擰開然後遞過去,好像他方才跟那些人一起出去並不是離席,而只是出去幫他拿了瓶水,拿好又折返回來。
顧執頓了頓,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看見江初的目光有些渙散,大概也是飲酒的緣故,而對方的眼神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他近乎貪婪的盯著看,從大衣領口處看見對方暴露在空氣裡的脖頸。
年紀還小的時候,情到深處總忍不住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去親,他曾一度迷戀過江初身上特殊的淺淡清新的味道。
大門敞開著,走廊裡的說話聲拉回顧執的視線,他接過江初遞來的水道了謝,仰頭喝下去的時候還聽見水順著自己咽喉滾動的聲音。
瓶子裡的水只剩下一半,他順手把剩下的半瓶水擰上蓋子捏在手裡把玩,像那次他在車裡敲擊方向盤那樣,沉默了片刻忽然聽見江初說:「什麼時候這麼不能喝了?」
顧執被噎了個正著。
他想開口解釋沒有,不知道是他喝多了還是燈光太刺眼,餘光裡,他看見江初的嘴角上挑了一下,那一瞬間,似乎是曾經還喜歡他的那個少年又回來了。
下一刻,又看見江初斂起微笑,那個瞬間就恍若是經年的一場夢,江初問他:「你能走麼。」
他點點頭:「能走,不過要等一下。」
時光翻覆,歲月流轉,多年之後,問的人和說的人卻都不是當年的人。
酒意太濃,大腦早就不受控制,就連思想也跟著跳出了正常思考範圍,也只有在這種意識混沌的情況下,顧執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後悔了。
當年因為怯懦,如今還是怯懦。
江初聽他這樣說,卻也並不著急,大概是在等他什麼時候能結束「等一下」的時間。在等待的間隙裡手機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許景,他說顧執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這種情況比較少有,所以想問江初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江初望了一眼,偏過頭正要跟許景說明的時候,另一隻垂在沙發邊緣的腕骨被人抓了一下。
顧執眼眶很紅,直覺告訴他,江初大概會告訴許景他們在什麼地方,然後會讓許景過來接他回去。
他忽然不想讓江初就這樣離開。
於是迫不及待的在江初開口前打斷他,他深深的望著江初,幾乎是有些急促的說:「我知道你今天在,所以才來的。」
不等江初開口他又說:「上次的拍賣會也是抱著能再碰上你的運氣試試的,沒想到運氣夠了,我自己卻慫了。」他每說一句,眼眶紅的愈深:「我找你,不光想因為當年的事跟你說對不起,也不止是為了確定你是不是還活著。」
顧執一直覺得自己被一股說不上來的勁給堵著,所以這麼久以來他上不來也下不去,直到被許景這通電話催著才意識到這股上不來也下不去的感覺叫做放不下。
江初愣了一下,他覺得眼下的場景莫名其妙的有幾分離奇,電話還未結束通話,手機與耳朵隔著一寸的距離,許景那邊喂喂餵了好幾聲之後,他才倏然把被顧執抓住手腕的那隻手抽回來,偏過頭重新跟許景通上話:「他跟我在一起,一個雜誌的宴會,嗯,可能身體不適,好,我送他回去。」
江初囫圇掛完電話,強壓著胸口劇烈的起伏,沒有就顧執的話往下說,而是開啟手機裡的打車軟體問道:「地址在哪?我送你回去。」
顧執含糊的說了個地址,江初並沒聽清,再問的時候顧執啞聲說,我出門忘了帶鑰匙,你隨便找個酒店把我放下來就行了。
江初瞭然的點點頭。好在顧執雖然腦袋暈,腳下卻還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