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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飯盒,在顧執的注視下默默地把香菜和辣椒籽撿出來放在一邊。
顧執有點於心不忍,他想說別麻煩了。
「其實不」他剛開了個口,江初就把飯盒推過去,說:「可以吃了。」
「哦。」顧執眸光一沉,接過筷子。
吃到一半的時候江初忽然解釋:「我也不吃,所以不麻煩。」
顧執:「哦。」
我什麼也沒問你。
他看了江初一眼,低頭趴了幾口飯,餘光不自覺的又挪到江初那邊——
驕陽似火,玻璃窗是防光的暗藍色,折射在桌子邊緣的光線比門口要暗淡的多,陽光被窗沿切割的幾何圖形隨著日升日落緩緩上升後退。
江初低著頭,心無旁騖的吃著飯,明明是廉價盒飯卻被他吃出米其林的感覺,像是一場精心準備的現場吃飯表演。
顧執順著飯盒往旁邊看——
江初的桌上放著一套新買的試卷,試捲上擱著一隻黑色的水筆,蓋著筆帽壓在試卷封面上,他的白襯衫和夏日的長空一樣,乾淨的一塵不染,修長的手臂搭在桌沿上,因為消瘦顯得有些單薄,但他面板白皙,五官立體,無論是從什麼角度看都那麼賞心悅目。
心中偏許一人,希望變成對方喜歡的樣子。
江初不會甜言蜜語,甚至話都很少,但他要是下定決定對一個人好,那是讓人一想起來特別動容的事情。
顧執小的時候一直跟在奶奶身邊,他對愛情最初的理解是陪奶奶看瓊瑤劇的時候建立在撕心裂肺的劇情裡那種死去活來的愛情。
但顯然這是脫離現實的。
但除此之外,他真的無從感知,顧霄沒有教他這個,連示範都沒有。
所以於他而言,電視劇留下來的記憶其實就是唯一了。所以他一開始察覺到不尋常的時候才會驚的後背發涼。
而實際上自從他轉學後才慢慢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愛情就像顧茜和顧卓威那樣,在平凡中互相扶持的。
沒有太多刻骨銘心,就只是平凡的生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試一試?
顧執沒想到十六年來自己的第一次叛逆會在這一刻有了生長的跡象。
半個月的時間其實一晃就過了。
如趙一成所料,他競賽成績出來,拿了三等獎,但因為是在暑假,所以除了他本人要「兌現諾言」請客之外,本校知道的人並不算多。
江初和顧執也分別拿了獎。
許景咋咋呼呼的尖叫,拿著獎狀逢人就吹,得意的就跟獲獎的是他自己一樣。
當然了,按照「國際慣例」他們也得請,於是許景提議,乾脆他們三位大佬一起請。
為了表示普天同慶,許景還邀請了沈宸和陳一帆。
本來許景覺得他們兩可能不會輕易答應,畢竟陳一帆和沈宸一看就和他們這群人不在同一個維度。
他打了一下午的腹稿,準備把校友情,師生情,學弟對學長的崇拜情裡裡外外剖析個遍,最後再發出邀請,好讓自己儘量不被他們拒絕。
不料趙一成那個二缺的貨打翻了他的所有計劃,直接說:「沈哥,陳哥,我們今天聚會你們去嗎?慶祝我們競賽拿獎。」
他語氣裡透著幾分少年人特有的驕矜。
「拿獎了啊?那要去的。」沈宸本來打算拒絕,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陳一帆搶先一步開口。
沈宸只好點點頭笑了一下說好。
沒想到他們答應的這麼幹脆,許景心說「白瞎我瞻前顧後的想那麼多,搞定大神原來這麼簡單。」
八月的尾巴依然悶悶的,這種天氣總覺得只要一離開空調房,就像跳進了太上老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