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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的空氣凝在白皙的手指間,顧執從抬頭的余光中看見江初正在埋頭刷他的小遊戲。
他跟這彆扭了好幾天,江初倒跟沒事人一樣,這讓顧執有點小小的不爽。畢竟是兩個人的尷尬,憑什麼就他一個人鬱悶。
實際上他不知道,江初手機螢幕上的小人已經在幾分鐘內死了十幾次了。
他在之前那個學校裡,也是因為同桌脫口而出的一句「你有病,你媽的有病」兩人打了一架,那個同桌糾集了父母來學校鬧了一翻不肯罷休,最後江旭陽為了息事寧人花錢給他轉學。總之像這樣因為口角之爭打過的架,對江初來說已經是如數家珍。
江旭陽是個混蛋,但他有錢,所以他不遺餘力的打架,江旭陽跟著賠錢,他賠的是一次次的轉學,父子的關係已經快到臨界點了。
本以為很快他就要重複之前的老路,但這次似乎有點不一樣,顧執不但沒有告狀還當著賀雯的面承認錯誤,並且此後也沒因那次打架再找事。
本以為就此結了樑子,沒想到顧執那之後還有意的讓著他,他不喜歡跟人親近,但並不是毫無感覺,正因為他能感覺到,所以他才在顧執苦思冥想都解不開題的時候悄悄地把答案放在他眼前。
敏感如他當然也能感覺到顧執那小少爺的彆扭,他本來以為只要自己不當回事,顧執也能睡一覺就忘了這茬,顯然是他低估了顧執愛面子的程度。
江初第一次見到這麼彆扭的人,他終於放棄了螢幕上的遊戲,那小人最後一次倒地的時候,他把手機鎖了屏丟進桌子裡。
「噔」的一聲,江初桌子上傳出了一聲動靜。
這是顧執猶豫再三,決定犧牲許景大傷的元氣換來的勇氣。
「你幹嘛?」江初的聲音冷冷的,但有點兒意外。
此人將「心裡萬馬奔騰」「面上不動如山」的本事練得出神入化,明知故問。
這聲幹嘛讓顧執的勇氣值隨可樂罐身水汽一樣,呈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滑,差點就讓顧執說出&ot;桌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想放哪裡就放哪裡&ot;的這種鬼話來。
顧執的手頓了一下就收了回去,眼神不自然的掠過江初,張了張口:「還你的。」
江初先是一愣,隨後又恢復如初,表情仍是淡淡的,但眉目卻略微溫和了一些,盯著那罐看著就冰的沒辦法入口的可樂,懷疑顧執是故意的,他動了動唇說:「不用了。」
「我這人從來不欠別人的。」
江初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懶得多說,兩人算是又一次默契的就此徹底捂手言和了。
許景從政教處吃了頓大的,所以回來的時候已經把去之前讓顧執給他補充元氣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頂著他的大腦門直到放學都沒有再回過頭,就連瀰漫在空氣裡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裡也石破天荒的沒有了許景的嚎叫。
早春的冷空氣隨著小賣部的冰櫃數量增加而逐漸消融。三月悄然而至。
二班一群恨透秋褲和羽絨服的男生終於如願以償的脫掉了厚重的外套,在陽春三月的太陽下穿著乾淨的長t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顧執不是很喜歡打籃球,純粹是他這個人忍受不了自己滿身的汗臭味,但同時他也不是個多麼愛乾淨的的男生,從他亂的像被土匪洗劫過的課桌就能看得出來。
因為高三年級的一次大規模月考,這週五破天荒的被告知不用上課,但是週日要作為補週五的假期而上原本週五的課。
實際上就是把週日提前了。
以往只有週六下午才會出現的歡呼,在賀雯宣佈明天放假的下一秒歡呼就淹沒了教室的安靜,這群活像剛出圈的牲畜,得意起來就忘形。
她無奈的搖搖頭,十分不厚道的把高三考完試,接下來兩天就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