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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將突厥國分崩離析,推向分裂的邊緣,甚至是在和平時期,他們為了王權和可汗的位置,也會各自為政,互相傾軋,這就又造成了突厥內部的重重亂象。
早在隋唐交際時期,突厥就已經分化成了東西突厥,他們各自為政,互相為敵,並不對付,但是對於一點,確實有著難得的共識,那就是當災荒年時,必須要南下騷擾中原,美其名曰“打穀草”!
這與大西北的氣候有關,和遊牧民族的飲食結構、社會聚集方式也息息相關。
越是往西北方向,就越是氣候寒冷,水草不豐,在豐年時節,遊牧民族可以依靠牧羊牧牛來獲得維生的糧食,飲食中會出現奶酒、牛羊肉、肉乾、高粱粟米,也能依靠動物皮毛來維生過冬,若有富裕的話,甚至還能拿下中原,去換取點東西。
一旦到了災年,風雪加大、牧草枯萎,這冰天雪地之間就沒有東西可以吃了,牛羊牧馬幾乎全都需要依靠肥美的牧草才能長肉長身體,在牛羊無法成活的情況下,他們就得活活餓死。
偏偏越往西北這種極寒天氣就越多,他們也就時常要經歷各種天災,十年之中六年災荒都是有可能的,這種極不穩定的生產方式,始終都沒法形成較為穩定的朝廷政權。
哪怕真的是在風調雨順的好年,他們為了獲得更多的牛羊數量,也會被迫去追逐各種水草肥美的地方,好養活更多的牲畜,當然也就形成遊牧或者半遊牧的生活。
對於他們來說,可含駐紮的地方稱之為匈奴牙帳,牙帳在哪裡首都也就在哪裡,這種完全無法定居的狀態,有利有弊。
好處是可以四處遷徙,只要一處的牧草枯萎,就可以遷徙到牧草更肥美的地方,但凡發生雪災,也能隨時開拔營帳遷徙到更溫暖的地方,若是敵人來了,也可以迅速做出反應,帶著營帳與敵人迂迴。
壞處嘛,也很明顯!
這種遊牧或者半遊牧的生活,始終都帶著極大的不確定性,讓匈奴的百姓以及匈奴王庭永遠無法安定下來,他們無法修建高大華美的建築,也無法制造器具用具,無法發展文化,一切都以輕裝簡便為主。
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讓匈奴人始終停留在奴隸社會甚至是部落社會,他們的醫術、建築、技藝完全無法發展,醫術的停滯更為致命,人只要得了病,要麼向神明祈禱,要麼,就只能讓薩滿太太跳大神治病,人的壽命始終都不高。
在草原上有句老話,別看草原上的孩子多,風吹過去就倒了一片,這些話的意思就是匈奴人儘管能生,順利長大的卻並不多,中途多因病夭折。
這種長期居無定所又物資匱乏的生活,讓牧民無法穩定維生,一到災年他們除了白白餓死之外,就只剩下一條路,那就是南下“打穀草”。
只要南下,他們就會得到吃不完的糧食、金銀珠寶、衣服器物,甚至是擄掠中原作為奴隸,來豐富匈奴的人口。
可以說,但凡是匈奴人南下打穀草,就證明是災年到了,李唐面對的是一群活都活不下去的匈奴難民。
匈奴人兵就是民,民就是兵,只要到來就相當於敵軍扣關,完全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他們就是要劫掠百姓來搶奪物資,好讓他們活下去。
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歷代歷朝的皇帝只能修長城、守險關,儘量看家護院,別讓這些遊牧民進來,甚至是派公主和親也不行,因為到了北方地界,也唯有遊牧習俗才能活命。
從這一點來說,不是匈奴人殺不死殺不滅,而是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到了北方,那裡惡劣的自然環境,會把所有人催化為匈奴人或者突厥人。
到了李唐時期,李世民終於找到機會,趁著東西突厥內亂直接滅了東突厥,甚至是活捉了東突厥的頡利可汗,這東突厥的最後一代可汗,就以這種被活捉的屈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