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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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高一低的火龍,庶民們手裡拿著的小撥浪鼓,都看得很清楚。哥哥雖在牌樓上,可這個中秋也過得很開心。等明年。哥哥的腿腳好受些,再陪你們從城東逛到城西”
“你得牢牢記著!”
“嗯,記著的。”
一個心緒不暢。一個自以為通情達理,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就此打住一開始的話題,疏不知他們錯過了攤開來說清楚的最佳時機,自然兄妹兩個各自奔赴歧路。當即南轅北轍。
回到光德堂。小長寧已然睡得鼾聲大起了,玉娘揹著阿寧下車先回研光樓,陸長英與謝詢在廊下交談,長亭忽的想起玉娘那樁事,埋著頭滿心滿眼都是找嶽番,長亭探出頭眯了眼沒見嶽番的身影。
“大姑娘找什麼?”
長亭渾身一激靈,一個轉身便見蒙拓。
長亭本不欲搭理他,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找阿番,我有事和他商量。今兒一天都沒同他說上話。”
蒙拓“哦”了一聲,“他大姑娘有什麼事叫某去說也是可行的。”
從你嘴巴里說出口這事兒怕就變味了啊!
長亭張口想說不礙事,卻陡然發覺蒙拓對她的稱呼又變成了“大姑娘”,自稱又變成了“某”。經過這樣多的事情,長亭自詡已煉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奈何蒙拓總是能一次又一次極為精準地將她的怒氣蹭蹭向上提。
早知今日,你以前便不要稱呼我為阿嬌啊!改來改去,改得叫人心煩意亂!
人留存在骨子的敏感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長亭不無悲哀地想到。
長亭也“哦”了一聲,語氣一點一點降下去,“此事還是不用假借他人之口更好。若蒙大人得閒,希告知阿番一聲,如今翻過年頭,玉娘已經十八了,隔代守孝無需三年。”
長亭言罷便轉身向遊廊裡走,回了光德堂,玉娘正給長寧洗臉散發,長亭拐過廊口一闔門,笑容一下子收了回去,後背靠在門上抵住,怔愣片刻方彎下腰捂住臉,鼻子裡酸酸澀澀的,她有些想哭。蒙拓今天甩了她幾次臉?約是有三回吧?同他說話,他不回。斥責嶽番開他們兩的玩笑,再給謝詢賠罪。蒙拓若一開始就想劃清界限,又何必中途變得如此親密呢?
親密得叫她無法自拔!
長亭靠在門扉上,從上到下抹了一把臉,人生第一次覺得“放下”兩個字也忒難寫了點兒,導致她睡得都不甚安穩,一直輾轉反側卻腦海像浮在雲端一直落不到實處。
這廂是睡得迷迷糊糊,那廂卻是壓根沒睡。
光德堂外院種著一棵百年的柏樹,樹幹老粗,三個大男人伸直手臂去抱都抱不攏,樹影下有兩人影,嶽番嘴裡頭叼著狗尾巴草靠著樹幹站得沒個正形兒,手朝前一薅,正好薅著個站得筆直筆直的男人。
“嘿!”嶽番悶聲悶氣地招呼,“你大半夜不睡,把我也撈起來作甚啊?你現今心氣兒躁?那去給陸公燒炷香去啊,往常你不都這麼幹嗎?”
前面那人目光往後一回,半邊側臉照在月光裡,隔了半晌才把頭回過來,語氣凝重,“夜深了,靈堂不開。”
嶽番怔了片刻,哧一笑,認命道,“算了,你說罷,我聽。”
蒙拓“嗯”了聲兒。
嶽番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他嶽番摸著良心對天發誓,絕對有半個時辰,蒙拓啥話沒說,啥屁沒放!他嘴裡頭的狗尾巴的根兒都快嚼爛了!嶽番又不敢催,又煩躁得要命,把狗尾巴草往外一吐,“要不,我說,你聽?”
蒙拓再“嗯”了聲兒。
嶽番清清喉嚨,開始長篇大論,“你就是心裡不痛快。為啥不痛快?因為今兒亭大姑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