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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箭穿透白珩的手臂,將他的右手釘在了牆上,「呃……」
記憶慢慢恢復,白珩正打算用手將右臂上的箭拔出,那人再次一箭射出,將白珩的左臂也釘在了牆上。
雪白的牆壁上,緩緩流出幾縷鮮紅的血,牆壁的冰涼與血液的滾燙交融在一起,白珩忍住沒有再出聲,抬眸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
「沒想到吧,白珩帝君。」那人冷笑一聲,緩緩靠近白珩,一隻手捏起白珩的下巴,用力得幾乎要將白珩的骨頭捏碎,看著白珩唇邊的鮮血只覺得一陣興奮,伏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送你的驚喜,喜不喜歡?」
「你到底是……呃!」
白珩完整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倏地後退,再次搭起弓箭,連發三箭,分別射在了白珩的左臂、右臂和腹部,看著白珩身上的鮮血漸漸染紅了月白色的衣衫,勾了勾唇角,卻覺得還不夠,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凌空再次對著白珩的兩條腿射了四箭。
「你到底是誰!」白珩掙扎著,卻因為星罰所帶來的禁錮而變得無比虛弱,九箭每一箭都穿透了他的身體,釘在牆上,釘在床上,鮮血肆意蔓延,在寢殿的一片雪白之中顯得尤為刺眼。
那人笑了笑,「我是重邪啊。」
「你胡說!咳……」白珩咳出了一口鮮血,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就算這人身上有重邪的氣息,就算這人拿著重邪的星罰,可直覺就是告訴白珩,這人絕對不是重邪!
「呵。」那人抬起手,黑氣自掌心而起,將白珩整個包裹其中,最後化為一隻巨手猛地戳入白珩的胸口,將斷魂劍拿了出來。
白珩痛苦地低呼一聲,「呃!」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星罰會騙你嗎?」
「你自己下的禁錮,會——騙——你——嗎?」
最後四個字,這個「重邪」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地慢慢說出來,生怕刺激不到白珩似的。目光觸及白珩充滿質疑與不信的眼神,也並不在意,將斷魂從劍鞘中拔|出,唇角揚起得逞的笑,最後轉身離開,「白珩帝君,下次識人,眼睛放亮一些,否則……」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呵。」
那人在白珩寢殿設下的結界恐怕也撐不到一天時間。而在這一天的時間內,他還有真正要完成的事情,就是殺了那個他恨之入骨的人!
就在那人轉身的一瞬間,眼尾的一點紅痣悄然浮現了出來,重邪看著他瞳孔中詭異的猩紅色以及那顆個人特徵明顯的紅痣,先是一愣,隨後憤怒如狂風暴雨席來,咬著牙說出了那個名字,「重惡!」
怪不得他偽裝自己時,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怪不得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星罰,怪不得……
原來是他,自己的好弟弟!
重邪的瞳孔猛地變成了深紫色,抬手就朝重惡的身子襲去,只是一掌撲了空,他根本碰不到這個人。重邪看著床上幾乎成了血人的白珩,心中怒火滔天,煞氣席捲了整個淨蕪宮,彷彿要把這一天地生生絞碎!
「重邪,冷靜些。」靈體白珩迎著滔天的煞氣走了過去,伸手將重邪緊緊攬在懷裡,「冷靜。」
重邪被白珩抱在懷裡,就像個一點即燃的炸|彈,他自覺沒做過任何對不起重惡的事情,知道重惡與他疏遠,但沒想到對方竟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起伏的心情過了許久才得以平復一小半,心臟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了出來,狠狠地捏在手裡,令人窒息又痛苦至極。目光觸及那個渾身插著星罰箭的白珩,看著他正艱難地用牙齒拔出身上的箭,滿身的血和汗水交匯在了一起,卻又互不相融地各自流向一邊,「咳!」
箭像是死死釘在白珩的身上,即便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氣,也只是稍稍拔|出了一分,痛到極致時喘出的粗氣都像是一把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