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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和沈逸矜他們幾人說了戲,是場女兒告別父母,出嫁前的戲。
沈逸矜聽完,便按他說得做。
戴著沉甸甸的鳳冠,沈逸矜舉手投足間端莊又穩重,媒婆扶著她,雙膝跪上蒲團,拜別父母。
那雙膝一著地,說不上來得眼眶一熱,滾燙豆大的淚珠便不受控地滾了下來。
沈逸矜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受自己這一拜,也永遠不可能見到自己真正的婚禮。
那眼淚就像夏天說來就來的暴雨一樣,嘩啦啦得不要錢地往下掉。
後來演了什麼,沈逸矜全然沒記住,臉上掛著大滴大滴的淚,像個木偶似的,好在有三位名角在,順利地演完了全場。
沒想到就這樣,沈逸矜還得到了導演的稱讚,說這一場哭嫁,他都沒指望真得拍到哭戲,沈逸矜真情實感,情緒到位,中間他都沒有喊停,一次過了。
張熙也給沈逸矜拍了很多照片,說他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仙女落淚。
張熙回放相機,說:「我原以為你笑起來好看,沒想到你哭起來更好看,可是誰會捨得你哭呢?」
沈逸矜被他逗笑,仰起頭朝門外刺眼的陽光看去,使勁眨了眨眼睛,好一會才收了情緒。
聞哲語站在旁邊,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眼鏡背後也悄然一片濕意。
後來,化妝師給沈逸矜補了妝,他們出門去拍外景。
影樓後門就是河道,簡易碼頭上停靠了幾隻鮮花裝飾的花船,沈逸矜和其他演員,還有工作人員一一上船。
聞哲語則走旱路,沿著河岸混進遊客裡,一路追隨花船而去。
船上,沈逸矜悄悄問張熙:「如果男一號一直找不到怎麼辦?」
張熙抬頭看去頭頂的大太陽,找了把油紙傘撐在沈逸矜頭上,說:「不會的,你要相信我們王總。而且新郎們的戲都在傍晚,白天主要都是拍你們新娘的戲,王總不可能一天都找不到一個配得上你的新郎。」
沈逸矜被他貧多了,也接得上他的笑話了:「那敢情好啊,如果真合適,我今晚就把人打包帶走。」
張熙大笑:「那好說,找導演直接加場戲。」隨即捏起喉嚨,學小太監朝身後花船上的導演喊了一嗓子:「送、入、洞、房——」
引起後面一片笑聲,河面上盈盈波光的波瀾也起伏得更熱烈了。
白天的拍攝很分散,又因為人多,個人戲,群像戲,戲戲幾乎都有沈逸矜。
沈逸矜雖然第一次在鏡頭下做演員,但她似乎有天賦,領悟能力特別強,情緒又飽滿,導演幾次懷疑她是專業出身。
沈逸矜扯扯唇角,心想這應該歸功於她做了兩個多月的替身太太吧。
在那兩個多月裡,她每天都在入戲出戲,每天都在提醒自己怎麼表現,怎麼收斂心緒,可比專業的還用心。
近黃昏的時候,沈逸矜她們幾個新娘又補了妝,上了花船,去往一個古宅。
西曬的太陽依然很大,張熙一邊給沈逸矜撐著傘,一邊找來一把美人扇,給她扇風,問她:「下個拍攝地就是重頭戲了,是你成親的地方,你期不期待你的新郎啊?」
沈逸矜搖著扇子,拿捏戲中新娘的嬌氣,說:「那我可太期待了。」
張熙熱,將自己的衣袖擼上肩膀,笑著說:「那你還是信任一下我們的王總吧,她眼光一向不錯,一定給你找個大帥哥來。」
沈逸矜接過美人扇,邊搖扇邊緩緩吟道:「那好啊,其實我要求也不高,只要風流倜儻,家產萬貫,會疼人,會寵人,心為我所想,人為我所用。」
張熙笑得身子狂抖:「必須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也把他馴服成這樣的。」
船進入景區,河兩岸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