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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抿著唇,“柯簡之。”
李忠明不疑有他,只道:“這老匹夫自己主持不了春闈就給別人使絆子。”
謝辭則是嚴謹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因何懷疑是柯簡之?”
“我娘……的事當年先帝有意封鎖訊息,如今年輕官員知之甚少,那便只能是老臣,而有能力與信眾甚多的天璣真人相勾結的只柯簡之一人。”
“再者,他完全有理由借天璣真人趁我爹主持春闈之際鬧出事端。”
李忠明有些憤憤:“這老匹夫在許太傅身邊安插了人還不算,還要使卑劣手段。”他撓撓腦袋,“誒,他當初舉薦誰去輔佐許太傅的來著?”
許宴知沉眉,“柯簡之的門生,趙執,此前在翰林院當值。”
三人回城,許宴知說:“今夜就先如此,待明日尋個由頭將他帶回大理寺,此等弄虛作假之人留著總是禍害。”
謝辭也言:“還得讓他那些個信眾都知道,這天璣真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之後許宴知回府時正碰上許昌茗回來,她問:“今日藥喝了嗎?”
許昌茗皺眉,“你管呢。”
許宴知一噎,當即喚了阿桃,“阿桃,我爹今兒沒喝藥,你再去替他端一碗來,我親自看著他喝。”她將最後幾個字咬得極重。
許昌茗連連擺手,“喝過了,你這小崽子巴不得我受這苦。”
許宴知一聳肩,“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誰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會跟自家孩兒反著來?人家是少兒叛逆,你老人家倒好,老來叛逆。”
許昌茗眼一瞪,作勢要尋戒尺,許宴知連連後退,“爹,有話好好說嘛,再者,我這不是為你好嘛?你這在外頭人人道你如竹清直,文人風骨的,誰知你是這麼個德行?總跟自己的孩子反著來,哪有半點文人清高模樣?”
許昌茗冷哼,“德行?我什麼德行?”
“好好好,”許宴知伸著手安撫,“我德行,我德行。”
許昌茗掃她兩眼,拂袖而去,“這小崽子……”
許宴知在他身後喊,“爹,讓你多留意趙執,你留意了沒有啊?”
“管好你自己吧。”
許宴知一撇嘴,喃喃道:“多大年紀了還這般叛逆。”
阿桃在一旁笑出聲,卻又引出一聲嘆來,“你不在時,老爺總是寡言,也只你在,他才鮮活些。”
許宴知負手悠悠回房,“誒,鮮活是鮮活了,不聽話吶。”口吻像極了教訓孩子的老者。
阿桃望她背影忍俊不禁,“要被老爺瞧見,你少不了一頓戒尺。”
許宴知聞言趕緊放下手,一本正經的回房去。
翌日。
許宴知去大理寺想同謝辭他們商量以何緣由將天璣真人帶回,她人還沒邁進大理寺的門坎就聽身後有人喚她。
她腳下一頓,回頭去看。
何金元見許宴知停下,連連上了臺階去,“許大人留步,小的有事稟告。”
許宴知瞧他額上細汗,便道:“一同進去吧,去裡頭說。”
何金元“誒”一聲,跟著她進了大理寺。
何金元是頭一回進大理寺,他不過是府衙小小巡捕,尚不能到大理寺來,更別說像許宴知這般來去自如了。
許宴知徑自坐下,下巴一揚示意何金元去端桌上熱茶,“等謝大人和李大人來再說。”
何金元一早就從府衙趕去都察院,他在門口被攔下。若都察院中的大人不見,門口守衛便不能將他放進去,好在他碰上了付白從裡頭出來。
付白一聽是要找許宴知,便告知他許宴知去了大理寺。何金元得了訊息又緊趕慢趕去大理寺,好在趕上許宴知人還沒進去,他又不得靠近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