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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正好送你一程。”
她低啞一聲,“好。”
她本該拒絕的,卻又找不到理由推脫。
喬賦笙將傘舉高遮過她頭頂,本想伸手去扶她卻又顧及身份便換了動作,伸了手臂過去。
許宴知不忍拂了他的意又不好同他過多接觸便只是虛扶。
二人撐傘走過宮門時那小監正巧對上許宴知微寒的眼眸,心中一顫連忙垂下頭去,暗道一聲完了,怕是得罪了人。
他雖不認識許宴知但他認識喬賦笙,能讓禁軍統領親自拿傘接的人豈會平凡?定是他惹都不敢惹的。
許宴知同他走在官道上,良久都沒人說話,只聽雨聲。
許久後他溫聲說:“你姐姐就不愛雨,許大人也不愛麼?”
她一愣,“一母同胞,脾性差不了多少。”
他又說:“你心情不好麼?”
她眉頭一挑,“喬統領如何得知?”
喜怒皆在眉眼,他怎會不知。
“猜的。”
她噗嗤笑一聲,“喬統領猜得倒準。”
她又一嘆,說:“只是不喜雨罷了。”
喬賦笙微側頭去看,只見她眉頭輕蹙眼望前方,手中的扳指被她摘下來握在手中把玩,她眸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分思量,倒顯得她沉穩,可這些不應出現在本該肆意的她身上。
只是不喜雨罷了,她如是說。
怎會只是不喜雨呢?
京城有她不喜的太多,只是她情願留下。她心中有江湖也有百姓,所以她摒棄了江湖入了朝堂。
他猶記得幼時,許宴知拿著木劍神采奕奕同他說,她日後是要成為遊俠的。
他當時不懂,說自己不會讓她離開。
如今他懂了,他低聲喃喃道:“你該成遊俠的。”
“什麼?”
喬賦笙猛然回神,以笑掩蓋,“沒什麼。”
他緊接著問:“現下進宮是有何急事嗎?”
許宴知搖頭,“說急也不算急,只是想著早些了結罷了。”
再就是她怕自己心中氣鬱被許昌茗察覺,她不想讓她爹為自己擔心。她想著,若實在壓不下臭臉,那便讓靳玄禮受著吧。
二人走完宮道,喬賦笙將傘遞給她,“就順路到這兒了,許大人,你且去吧。”
不加思考就接過喬賦笙遞來的東西她已經成了習慣,待接過傘後才反應過來雨還未停,而唯一的傘在她手中。
喬賦笙只是笑一笑便融入雨中,她都未來得及說話。
她靜靜望著喬賦笙的背影,當真是順路嗎?
“許大人?”
她回頭,是李公公。
李公公撐著傘,懷中還抱著一把,他迎過來,“誒喲許大人恕罪,宮門的奴才是新調去的,不懂事兒,許大人是先來,這最後一把傘竟給了別人,倒叫你等了許久,這不,咱家一聽就趕緊來給許大人送傘。”
“許大人放心,回頭咱家就發落了那小監。”
她擺擺手,“不必了,又不是他的錯。”
不知為何,許宴知與喬賦笙這一路走來分明也未聊些什麼但她氣鬱竟消了不少,心也靜了。她覺得喬賦笙不是來給她送傘的,倒像是來幫她排解煩心。
李公公挑眼一瞧許宴知撐著的傘,心知是喬賦笙的便沒多問。
她現下能笑出來了,“李公公怎知此事?宮門口離御書房離得可不遠。”
李公公說:“先你一手得傘的是通政院參議小洪大人,他在御書房同聖上提了一嘴,說進宮時車伕不識,只按官階就將馬車停在了許大人之前,讓那小監誤會將最後一把傘給了他,讓許大人在宮門等傘。聖上一聽有些不悅但也沒發作,咱家這不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