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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骨不行,西酈國主竟捨得讓他千里奔波?”
她說著又頓了頓,“我並不認為我所見到的哈扎拉是個病秧子。”
靳玄禮沉吟片刻,說:“要麼是他一直在強撐,要麼是他騙了所有人。”
許宴知抬起手晃了晃手裡的手書,“這上面只說是派九皇子前來歷練,聖上以為,西酈國主對這九皇子如何?”
“以一國之君的立場而言,朕也會希望政兒能有所歷練,可若是政兒身體虛弱,朕萬不會讓他如此奔波遠赴他國。”
許宴知搖搖頭,“聖上不該這般想,你這番想法也只是基於只有小殿下這麼一個子嗣,而西酈不同,西酈皇室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靳玄禮指尖一頓,說:“你的意思是,西酈國主並不在意這九皇子的死活?”
許宴知回道:“九皇子並非外交使臣,也就是說此次使臣之行有他沒他結果都不會變,我料想九皇子此行應是他自薦得來,再加上西酈國主本就對他不甚重視,隨意安了個歷練之名便讓他來了,反正也不會對結果產生影響。”
靳玄禮冷哼一聲,“這西酈國主竟與先皇有些相似,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在心上。”
許宴知靜默望他一眼,她太知道靳玄禮有多恨先皇了,他恨先皇給了他父子之緣卻不曾施捨過半分父子之情,以至於靳玄禮早年身為太子卻連宮人都能隨意欺侮他。太后還是皇后時一開始未有子嗣,便殺人奪子將靳玄禮養在自己身邊,這便讓靳玄禮得了太子之位,在太后有了自己的骨肉後便認為是靳玄禮搶了她親骨肉的太子之位,所以對他動輒打罵,不管不顧。
在不被母后疼愛之時連父皇也未曾給過他一絲關懷,堂堂太子淪落到被他人欺負的地步,靳玄禮的童年並不好過,若非是遇見了許宴知和喬賦笙,他大抵已經沒命了。
靳玄禮有一苦笑,“你說這世上竟真有不愛自己孩子的人存在,都說無情帝王家,朕有時在想,若朕未生於皇家,是否能過的肆意些。”
許宴知將手書放在一邊,起身走至他身側,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輕按了按,說:“聖上,你已不再是太子了,你是一國之君,你會做到的,那些先皇不曾做到的事。”
靳玄禮嘲諷一笑,“先皇對臣子的耐心還不及對朕的耐心多。”他拍拍許宴知搭在他肩上的手,笑了笑,“你放心,朕不是孩子了,知道輕重,朕不會因西酈國主的家事而牽扯到國事上,西酈主動來訪這對我朝國威是件大事,朕不會感情用事。”
許宴知聞言暗自鬆了口氣,她收回手去,揹著手繞著他的桌案轉了轉,嘀咕一句:“沒一個是我喜歡的。”
靳玄禮聞言哭笑不得,“朕喜歡就好。”
許宴知又說:“真小氣。”
靳玄禮一個筆擱扔來,被她伸手接住,“朕還小氣?你從朕這兒順走了多少東西了?還說朕小氣。”
筆擱被她拿到眼前看了看,搖搖頭,放回到桌案上。
靳玄禮挑眉問她,“你許家有不少鋪子,你又不缺錢,總惦記朕的東西作甚?”
許宴知笑嘻嘻的說:“聖上的東西,那可是恩典吶,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哦,所以你就把你從朕這兒順的恩典隨手給了別人?許宴知,借花獻佛到這個地步也就你這麼厚顏無恥。”
“嘿,聖上這話我可不愛聽啊,下次別說了。”
“放肆。”
“是是是,我放肆,我這就退下了,不打擾聖上處理公務了。”
許宴知沒個正形的退了出來,拍拍衣袍,戴好官帽往出宮的路上走。
踐行宴之事在她一到都察院就差人給阮正傾送了訊息,雖說此事是聖上欽點由許宴知操辦,可她畢竟不是鴻臚寺的人,招待使臣之宴還是得由鴻臚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