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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澄楓想起往事,不由自主漏出一聲輕笑。
「誰在外面?」笑音傳到屋中被人聽見,虞清梧揚聲問道。
聞澄楓腳步頓了頓,忽然收回將欲敲門的手,轉而走到窗邊,輕輕叩響窗格。
沒有過多等待,幾乎在他下一次呼吸時,雕窗就開了。曳曳燭光落入他眼底,倒映出斜倚軟榻抱著貓兒看小話本的姑娘身影綽綽,聞澄楓喉結微動。
虞清梧抬眸見立在窗外的人手指攀上窗欞,稍稍一用力,整個人就輕鬆翻窗入屋,不禁好笑。
「門沒上鎖,你怎麼就走起窗來了?」
「喵嗚——」她懷裡大白仰頭叫喚,宛如附和。隨之還離開了虞清梧環抱住她的臂彎,在聞澄楓關窗之前,白影閃身一晃,貓身輕盈靈巧得從窗臺躥出。
虞清梧越發被逗樂:「瞧見沒,窗是貓兒走的,你學它個什麼勁兒。」
「我倒是想學,貓兒的待遇都比我好多了。」聞澄楓嘆息低語被風吹散,心道大白能被虞清梧抱在懷裡撫摸,自己卻只能在本該享受合歡團圓的夜晚應付外頭那群世家朝臣。
「你說什麼?」虞清梧沒聽清他的嘀咕。
聞澄楓關好窗,擋住寒風後轉身:「我說,我是來找姐姐幽會的。」
「幽會哪有走正門的道理。」
「……說正經的。」虞清梧無奈撇嘴,見他掌心沾了窗臺上的積雪,隨手將絲帕遞給他。
聞澄楓沒接,只道:「姐姐幫我擦。」
話音帶了三分撒嬌意味,與外人面前的威嚴君王截然是兩般模樣。而他見虞清梧沒有動作,便又斂了睫毛,希望落空癟癟嘴:「姐姐果然待我生疏了。」
「當初冬至包餃子,我臉上沾了灰,姐姐都是親手幫我擦的。」
虞清梧:「……」
她多少知道眼前人突然示弱是裝的,但聞澄楓倏爾向前挪了一小步,在離虞清梧更近的距離緩緩抬頭,那雙看向她的鳳眸眼尾竟是微微有些紅意。
虞清梧彷彿聽見自己的心跳咯噔停滯了一瞬,好比細針輕戳心尖,泛起細密癢意,牽扯出於心不忍。
她深吸一口氣,主動拉過聞澄楓的手。
將五根指頭全部擦乾淨,最後則是掌心……
絲綢織就的帕子很輕柔,卻柔不過落在面板的觸感。反覆擦拂過掌心的手指好似天鵝羽毛潔白細膩,留下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酥癢,令人非但不想逃,反而貪婪索求。
他從暖閣走來瑤光殿的一路上都想問虞清梧,為什麼不去赴宴,為什麼留出那一席空位,為什麼不陪他守歲?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單純又想躲他?
可這會兒被溫柔相待,所有的不滿都消散融化。話音到了嘴邊,出口卻是:「姐姐想放焰火嗎?」
兩年前的除夕夜,他們便是在焰火下度過。
虞清梧已經擦好了他的手放下,將帕子隨意丟在一旁,反問道:「放焰火?」
「對。」聞澄楓道,「北魏雖然沒有滿城焰火綻放的盛景,但街邊會有許多小攤販賣爆竹,供大家買來燃放。姐姐如果想玩的話,我們可以出宮去。」
虞清梧被他說得心動,自己在瑤光殿內待了一整天了,被新春熱鬧襯託著,確實有些冷清。何況相比僅用一雙眼睛看煙火,自然是動手燃放來得更有趣,體驗感更好些。
這樣一想,她旋即答應:「好,等我換身衣裳,咱們就出發。」
風雪不知何時停了,馬車行在闃寂宮道,輪子傾壓著積雪窸窣,馬匹脖子環繞的銅鈴叮噹作響。直到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蓋過馬車發出的細微聲響,便代表他們可以下車了。
這是顥京城主街道與一條寬巷子的交叉口,貨郎擺的攤鋪了有半條巷子那麼長,皆是用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