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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楊言簡意賅:&ldo;關我屁事。&rdo;
他前不久出車禍,傷到了頭部,別的倒還好,只是在醒來後,記憶出現了斷層。
近一年內發生的所有事情,祁北楊都毫無印象。
醫生說恢復記憶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或許在某些刺激下能夠記起;但對祁北楊而言,這記憶要不要的,其實也無所謂。
反正又不影響他如今的正常生活。
從下了車,程非就跟在祁北楊身旁,喋喋不休地發問,問祁北楊怎麼看上人家姑娘了,什麼時候看上的,進行到哪一步了。
祁北楊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回去,要麼安靜。
程非自覺選擇後者。
其實不用程非說,祁北楊也感覺自己有些著魔。
昏了頭一樣,竟然派人監視一個小姑娘。
這簡直不像是他。
祁北楊問起過自己與趙錦桑的相處過程,周圍人的回答大體一致‐‐他無意中看到人家姑娘跳舞,就此念念不忘,開展追求。
就像他現在看到餘歡一樣。
祁北楊從未來過南影大的長錦校區,但此時,祁北楊卻發現自己對這個校區的構造瞭如指掌。不用看地圖,他下意識地就知道了舞蹈房所在教學樓的位置。
祁北楊猜測,或許是失去的那段記憶裡留下來的潛意識,仍停留在他的大腦皮層中。
畢竟,他之前的女友趙錦桑,就在長錦校區上課。
之前他應該沒少來過這裡。
103的舞蹈房並沒有關門,裡面空蕩蕩的,只有餘歡一個人。
祁北楊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她。
少女的頭髮盤起來,穿著一套白色的練習服,背對著他,纖細的胳膊展開,如同蝴蝶的翅膀;她的足尖立在木質地板上,輕盈而安靜地跳躍。
沾染上夕陽的光芒,木質地板也因此變得溫暖起來;梧桐葉的影子落下來,嬌伶伶的一隻腳立在上面,如同站在湖面上。
祁北楊不懂芭蕾,哪怕此時沒有伴樂,卻也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孤寂。
餘歡全然不知自己正被人窺伺。
她下了課就到了舞蹈房來練習芭蕾。
林山芭蕾舞團每年都會來這裡挑選學生,一般都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學姐參加,但今年她想要去試一試。
她租住的房子狹小,根本沒有可供練習的空間。這個舞蹈房屬於她們班級,大家平時沒事經常來這裡練習。
只是今天她身體明顯不適,只是跳了兩遍,就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餘歡身體一直不好,加上此時生著病;哪怕知道時間所剩不多,也不得不結束了今日的練習。
再跳下去,她只怕會暈過去。
待最後一個動作結束,餘歡的腳重新落在地上。
借著鏡子的反光,她瞧見了門口的人影。
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容疏朗,在餘歡眼中,卻與惡魔無疑。
瞳孔驟然緊縮。
餘歡萬萬沒有想到,祁北楊會來這裡。
錯開視線,還有程非,他的好兄弟。
當初離開的時候,一直笑嘻嘻的程非面色陰冷地攔下她的車,在餘歡以為要被他帶去見祁北楊的時候,他卻渾身雨水地走過來,遞給她一張卡。
&ldo;密碼是二哥的生日,這裡面的錢你拿著。以後別出現在二哥面前,我不想再看他這樣受折磨。&rdo;
也是那個時候,餘歡發現,原來祁北楊身邊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能夠徹底地忘記她。
而現在,程非看著餘歡,眯著狐狸眼,依舊吊兒郎當的模樣。
同以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