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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正好有一位長老走進大門,他就是原來的朱雀使朱通。上次總壇風波之後他因功升任護教長老,但是仍然兼負著朱雀使的職責。進門看到顏祺萬分惆悵的樣子,也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忍不住上前問道:“顏旗主,你這是怎麼了?”顏祺看了他一眼:“你也是贊成路橋蔭接任教主的?”朱通愣了一下:“是啊。那天幾位長老共同商議,覺得雖然路大長老跟前面幾位教主相比,確實仍有不足之處,可是目前本教中人,確實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擔任教主。”顏祺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忽然愣了一下:“幾位長老?不是十位長老都參與議論嗎?為什麼還有長老沒參加,是不是因為他們反對,被你們排擠出去了?”朱通笑道:“絕無此事。你不在總壇,可能不太瞭解情況。說是十位護教長老,其實不到十位。例如,有一個位子就是留給對本教立有大功的吳秋遇少俠的。他不是本教中人,那個長老的位子就一直空著。”顏祺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們其他幾位長老是一致擁戴路大長老接任教主了?”朱通點了點頭。顏祺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往外走去。
朱通驚訝地望著顏祺走出大門,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又稍稍愣了一會,才快步走進大廳。彭玄一見朱通進門,心裡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來解圍的了,趕緊對路橋蔭說道:“大長老,朱通長老來了。”路橋蔭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下,坐回椅子上,開口問道:“朱長老,什麼事?”
朱通說:“剛才我悄悄到各旗駐地轉了轉,看到丘嶽旗的駐地好像有灰衣堂的人走動。這是大長老安排的麼?彭長老知道不知道?”彭玄一看著路橋蔭,小聲說道:“看來剛才顏祺說丘嶽旗有生人出現是真的。”路橋蔭也不禁愣了一下,但又不願承認自己對顏祺有成見,便故作輕鬆地說道:“丘嶽旗忠心護教,連山嶽又老成持重,本來就是其他堂口學習的榜樣。灰衣堂原來跟著秦鍾禮他們犯上作亂,現在知道錯了,願意跟丘嶽旗接近,這也沒什麼不好。”
朱通聽路橋蔭這樣說,輕輕點了點頭:“嗯。大長老說的是。這件事既然您覺得沒什麼不妥,那就是我多心了。”路橋蔭故做大度地說道:“也不能這樣說。你身為護教長老,又肩負著巡查使的差事,有這份警惕是好的。等我接任教主之後,很多事還要仰仗你呢。”朱通連忙說道:“這都是我分內之事。大長老,不,教主,您不必如此客氣。”路橋蔭聽了,開心地大笑起來。彭玄一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忽見白虎使金相鐘快步走了進來,從表情上看,好像很著急。彭玄一起身問道:“出什麼事了?”金相鍾稍稍喘勻了氣,才開口說道:“我剛從聽風崖巡視回來。旋風旗的旗主蒙追昨晚失蹤了,事先沒有一點徵兆,事後也沒有一點訊息。”彭玄一大驚:“那旋風旗現在……”金相鍾說:“他們幾個小頭領商量了一下,已經把前任旗主葉天鵬找上山來,讓他幫著主持旗務呢。”路橋蔭一下子站起來:“胡鬧!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先通報你我,竟敢自作主張!”彭玄一嘆了一口氣:“唉,又讓顏祺說中了。”路橋蔭聽他又提到顏祺,不禁一皺眉。彭玄一趕緊問道:“大長老,您看旋風旗的事怎麼處置?”路橋蔭慢慢坐下去,一時也沒有太好的主意,氣憤地說道:“這個蒙追,真是叫人不省心!早知道就不該讓他當旗主!”
朱通看路橋蔭和彭玄一都拿不出主意,便開口說道:“大長老,我看不如這樣。既然是白虎使發現的問題,不如就交給他去處理,畢竟他已經瞭解了情況。”路橋蔭點了點頭:“對,對。白虎使,那就辛苦你去旋風旗坐鎮兩天,打發葉天鵬回去帶好灰衣堂的人就行了。”金相鍾起身說道:“屬下遵命。可是,如果旋風旗的蒙旗主一直找不到怎麼辦?”路橋蔭說:“你只需管到明天。如果我接任教主的典禮完了,他還沒有回來,我就免了他這個旗主,另作安排。”“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