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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點了點頭。厲瀟溫淡扯開一抹笑。視線轉向白銘軒的時候笑意有所減淡,但也禮貌地互相點了點頭。
厲瀟後來就又低下頭,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很低沉。蘇柳以為他只是沉浸在廖婧離世的傷痛裡,卻不知,他只是被兩人緊握的手刺傷了雙眼。
後來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行完禮。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去參加下葬儀式。蘇柳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就連韓羽陽也來了。
外面的天黑壓壓的,不知是不是為了迎合今天這麼悲傷的氣氛在醞釀一場雨。
蘇柳跟白銘軒乘一輛車,厲瀟跟韓羽陽乘一輛車。
蘇柳兩人算是比較靠後出發的。上車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出發了。
臨上車前,蘇柳無意間瞥了一眼,好像看到什麼頓了頓。
白銘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禮堂外面角落裡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
“怎麼了?”
蘇柳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出發吧。”
白銘軒也沒有再問。
蘇柳只是不能確定。她看到的那輛車,好像是……於偉的。
所有人都離開後,整個禮堂變得冷清清的。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從角落的轎車上跨出大長腿。皮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環境格外明顯。他手裡,捏著一支藍色曼陀羅,緩步走向禮堂。
於偉緩緩將手裡的花插到遺像前最靠近廖婧臉頰的地方。在一眾白色花朵裡尤為顯眼。
面目含笑,靜靜地與照片中的廖婧對視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靜謐中,男人緩緩開口:
“知道藍色曼陀羅的花語是什麼嗎?”
笑著頓了頓,自問自答:“詐情,騙愛。”
於偉姿態閒適,倚著身後的桌子,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其實我騙了你那麼多,只有一句話是真的。”
沉默良久,久到於偉臉上的笑一點點消散;久到,他眼中虛假禮貌的顏色土崩瓦解;久到……悲傷外露……
“我於偉也不是哪個女人想勾搭就能勾搭得上的。你真覺得當初你可以靠近我是巧合嗎?”
那之後,好像世界都跟著安靜下來。然而於偉在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離開的那麼慌亂,那麼匆忙,沒有再回過頭。背影堅/挺,卻透著無盡的孤獨。
於偉和廖婧初遇是在釣魚場。女人第一次釣起來一條大鯽魚,歡欣雀躍的樣子晃了於偉的眼。他仍是那副樣子,嘴裡叼著菸捲兒,漫不經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細微的顫動。
只是後來,一切都變了味兒。原來這世上,根本沒有純粹的美好,有的只是披著美麗外衣的欺騙。也許是想陪她玩玩,順便走個捷徑擴大自己的事業版圖;也許,是想報復。他也不知道報復的是什麼?可能是最初,心尖那不該有的顫動吧。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和屈辱。
天空終於細細密密飄起細雨。於偉嘴邊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
他從來就不是為感情而生。
這輩子,再也沒有人,能讓他虛偽的假笑分崩離析;再也沒有人能讓他斤斤計較、耿耿於懷;再也沒有人能讓他悲傷蔓延。
這一生,再也沒有人,能傷到他了……
從此以後,他就是名副其實的行走在黑暗與孤獨中的獨行者。冷漠,嗜血,利益至上。
最悲哀的事大抵不過如此。明明已經觸碰到愛情的溫度,卻在你想靠近的時候驟然離去……
***
葬禮很簡單。
牧師聲音低沉:“我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為廖婧行土。願你的靈魂安息在主的懷中。”
都說信基督教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