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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想他?
……
這一晚,江向懷留宿在了周織澄的房間裡。
他們一起在氤氳的熱氣裡擁吻洗澡,他如同第一次探索她身體一樣熱情。
但很快,主動的人又換成了她。
他就坐在椅子上,等她吹乾頭髮,從浴室裡出來,坐在他的腿上,她只往下沉沉地磨了磨,他便有了反應,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微微隱忍,他在燈光下看著她的臉,在她漆黑的眼睛裡看到了他的身影。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有變。
他握住她的手,湊到了唇畔,落了個吻在她的戒指上。
這是他的太太,在他的身上輕輕起伏著,他微微低頭,像個虔誠的信徒,含住了那如海浪顫巍的軟肉,換來的是她輕顫著把手指插入了他的發中和她的呻吟喘息。
他的心臟鼓動得似是要跳出胸腔,胸口橫衝直撞的是難言的情緒。
周織澄忽然感覺到胸前有些冰涼的水滴,她原本以為是他的吻,但又覺得不對勁,她癱軟地喘息之後,才發現江向懷竟落淚了。
她第一次見到他哭,連眼角都沒紅,但眼淚卻是無聲地滾落出來。
連江向懷自己都奇怪,他怎麼會掉淚,他從小到大哭的次數少得可憐,他不知道的是,人在太幸福的時候也會因為害怕失去而掉淚。
他見到周織澄潮紅的臉上,泛起的是對他的擔憂和愛意,下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緊。
他有一個全天下最可愛的太太。
兩人的婚禮定在了來年五月,南日島氣候最適宜的時候。
這年農曆 12 月中旬,周家父母回國過年,江向懷才和他們真正見到了面,而不是隔著網線和螢幕。
周爸爸近幾年查出高血壓、高血糖之後,不僅戒菸戒酒了,還嚴格控制飲食。
見面之前,江向懷不太確定要送他什麼禮物,在網上搜尋了一圈,又問了親近的好友和長輩,大家給的建議都是菸酒和茶葉等等。
「爸爸跟我一樣,不抽菸不喝酒,至於茶葉,隔壁縣就盛產鐵觀音,這還是茶葉之省,我再送茶葉倒是顯得不太心誠。」江向懷無奈嘆氣,「媽媽的禮物倒是好送,跟阿嬤一樣,都戴個金手鐲,爸爸到底喜歡什麼?」
周織澄在幫江向懷看咖啡館的裝修設計圖,她沒把禮物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換了話題道:「阿公說他認識縣城的裝修隊,是他老朋友的兒子開的,到時候年後動工,阿公幫你監工。」
他一邊聽著,一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裡,時不時用唇去碰她的耳朵。
他對她身上的味道永遠不會膩,對肢體的親密接觸更是痴迷。
明明兩人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但他總覺得她的更好聞一些。
節目錄製結束後的這段時間裡,兩人幾乎日日形影不離地相處,他沉溺在她為他構建的這個溫暖世界裡,他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在心裡描摹她的樣子,她笑起來眼睛彎彎,像是映在譚水裡的幽幽皎月,她夜間加班的時候,坐在書桌前,不像個律師,倒像個煩悶得讓人心疼的學生。
他不再靠著藥物入眠,而是聞著她的香氣,抱著她的身體,聽著她的聲音,對他來說,一個好的伴侶勝過十個心理醫生。
周家老舊的宅子裡一點點地多了他的東西,他滲透進了她的生活裡,成了周家的一份子。
江向懷聽到她說阿公要監工的事情,微微擰眉:「這樣阿公會不會太累?我原本打算花錢請人監工的。」
「阿公喜歡監工裝修,如果他到時候太累,我們再請人吧。」
「好,但我還是不知道要送什麼給爸爸。」
周織澄:「不送也沒關係的。」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