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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以前早上上學的時候,從我家到學校大門的這段路上,路邊有很多牽牛花。如今,大門改成了牆,現在,也不是花開的季節。
她沉聲感慨道:“故地重遊,感覺如何啊?”
慕正光走到牆邊,拍了拍磚:“物換星移,日新月異。”
“哦,我還以為你會傷感幾秒呢。”徐縈則這麼說,她心裡也有傷感。就如同往日,她昏迷進醫院後,醒來時對慕正光說,“你也在醫院?是不是受傷了”。
“會傷感。但小朋友們有更良好的學習環境,這是好事。你把東西埋哪了?不會在大坑裡吧?”
“我才不會把東西埋垃圾堆裡呢,我只是帶你來看看母校,這是我們最初相遇的地方。”
慕正光也懷念起那段難得的舊時光:“一個年級只有兩個班。我和你從一年級就開始同班,之後也一直同班,真是奇妙的緣分。”
“全校前五在同一個班,剩下的隨機分班。”徐縈則這麼輕描淡寫地說,是因為她不想讓同學感到遺憾。看隔壁班的成績單、瞭解分班規則,這些事都不復雜,但都要費心思。若是沒有這種心思,有再多經驗,也難以做出這些事。
“啊……沒注意過。”
“本就不值得特別關注。”徐縈則指了個方向,“我們去那邊挖土。”
慕正光往遠處看了一眼:以前那裡是荒廢之地,現在依舊是荒廢之地,無人動土,雜草叢生。你選這種地方埋東西,當真是有遠見,興許再過幾十年,東西還在原地。
兩人在枯萎草叢中穿行,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但就是到不了目的地。徐縈則帶著他打轉,這裡走走,那裡走走。
時過境遷,往事遙遠,她忘記了具體位置。
慕正光把金步搖遞給她:“試一下,不一定有用。”
徐縈則用執行力運轉金步搖,過往諸事的畫面紛至沓來。臨近畢業,教室裡傳遞的同學錄至少有五本,其中一本是我的。我從商店裡買來嶄新的同學錄,把第一頁讓給光同學寫,之後再去找其他好朋友,讓他們挨個填寫。我把這幾頁留下,單獨儲存。其他人寫的,不過是陪襯。畢業後,我把陪襯裝進玻璃盒子埋入土裡。
徐縈則一向心大,很多事不太往心裡去。金步搖讓她想起主要部分,卻無法喚醒她對次要部分的回憶。
“我記性差,想不起來。”她把鐵鍬往地裡一砸,鐵片深入地裡,“沒辦法了,挖吧!有個詞怎麼說的?掘地三尺。就當鍛鍊身體了,開始。”
慕正光深以為然,以他的身體素質,掘地三尺,不難。反正這塊地的面積是固定的,全挖一遍,總能找到。
挖地之前,他把一個耳機分給同學,兩人一邊聽歌,一邊幹活。
半小時後,徐縈則鏟碎玻璃盒,勞動到此結束。她用沙漏輪廓撥走碎片,拿起同學錄,抖掉上面的土。
“找、到、了。在被時光消耗殆盡之前,先成為我的力量。”
徐縈則發動執行吸收。一頁頁藍色厚紙,顏色與字跡,都變得鮮豔明麗。埋沒的記憶,也清晰可見:在四年前的某個夏天傍晚,剛下過雨,風大,涼爽,她獨自走到這裡,拿著一把大鐵鏟,挖了個“大坑”,把盒子放下。
風車顏色改變了,從紫黑色變為淺藍色,隨即又恢復原狀。
慕正光目瞪口呆:執行力竟然還能這麼用?這麼用的好處是什麼?
徐縈則看出了他的疑惑,但她不急於解答:“走吧,地挖完了,該回家了,我還有東西要送你。你要看同學錄嗎?”
他確實很想看看小學同學寫了什麼寄語:“好。”
於是,徐縈則拿著兩把鐵鍬,慕正光邊走邊看藍色書。
慕正光緩緩翻動同學錄,從第一頁有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