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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到沙河鎮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手機鈴聲響起,站長的訊息來了。湯景明重新評估站長的工作態度:我誤解你了,原來你不是要擱置此事,而是已經出發、已經到了。你不許我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這是你的行為方式,我無權干涉。但我不想在這破地方呆太久,你能來那就太好了。
“我在中學對面。”
此時湯景明不在中學對面。鎮上只有一所中學,選在這裡見面,能讓站長更容易找到。他回覆訊息後快速趕往沙河鎮中學,他很擔心萬一比站長後到,那就尷尬了。
“好,稍等,我馬上就到。”
慕正光也立即出發。與人約好了地點,那就要儘快前往,以免讓對方等太久。
湯景明在鎮上游蕩了半個上午,幾處標誌性建築的位置他都心裡有數,他很快就抵達中學對面。他環顧四周,發現站長還沒到,長鬆一口氣。
慕正光不認識路,他跟著導航走,速度慢了些。
兩人剛一見面,慕正光就表明來意:“你發的圖片我看到了,不用太著急,我有我的計劃。中午吃飯了嗎?”
“沒。”
“我請你吧,旁邊那家麻辣燙如何?”
“好。”
午餐過後,他們在店裡又坐了一會兒。
慕正光曾仔細看過考核任務,任務裡有一項關鍵資訊“缺失”:“崔繼秋沒有出現在蟲災現場,對吧?”
“我採訪的那幾個人都說沒看到,調的監控影片裡也沒發現他。”
“那可能是漸近線失控導致的蟲災,不是他本意引發的。他家附近的蚊蟲是不是特別少?”
對這一點,湯景明沒太注意:“不確定,好像是吧。”
慕正光又問他:“崔繼秋能召喚節肢動物,如果你有這種能力,你會怎麼用?”
“除掉害蟲,養蟲、捉蟲賣錢。”
湯景明腦海中有更奇特的用法,但他沒敢說:召喚節肢動物,這能力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崔繼秋不僅僅能召喚,他分明是召喚之後並控制。既然能控制,那就能夠讓動物發揮它們獨有的功效,比如用昆蟲運載電子裝置,進行偵查、跟蹤、監視,這可比捉蟲、賣蟲刺激多了。
“差不多吧。對他有害的蟲,想必不會出現在他身邊。對他有益的蟲,必定是多多益善。考核任務上寫的很簡單,解決蟲災,會讓人誤以為是解決崔繼秋本人。如果他本意做的事僅限於除蟲、養蟲、捉蟲、賣蟲,那也不算什麼,犯不著大動干戈。”
湯景明反駁道:“就算他的本意不是破壞樹林,但是事已經發生,他也要受到懲罰吧?”
慕正光對此事另有一套心得體會:上個月見到的齊文景的那幾個下屬,哪一個不罪大惡極?他們受到懲罰了嗎?沒有。懲罰只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懲罰一個人,是為了讓他不再作惡,或者不能再作惡。總而言之,罰與惡共存,倘若不罰也能讓人不作惡,那就可以不罰。
“不一定。等他家裡沒人的時候,我們去看看再做決定。”
“看他養沒養蟲?”
慕正光搖搖頭:“這只是一方面。一個常常與蟲打交道的人,肯定會受蟲的影響。昆蟲,不對,他召喚的不全是昆蟲,就節肢動物吧,這些動物是有生命的,它們的呼吸、振翅、爬行、鳴叫肯定會對人的日常生活形成衝擊。他要是能在這種衝擊中保持自我,那我們就和他談一談。”
湯景明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不抱期望。這位站長的思路確實不一般,有可取之處,但不一定可行。不過,他作為下屬,就沒必要提出太多意見了。當站長傳達準確命令之後,他只需舉雙手贊成,全力配合:“好。今晚就行動?”
“你覺得我們是進屋檢視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