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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丹姐,新年好。我前段兒換了工作,的確是忙了點,就想著過年再來看你們。&rdo;祁崢遞上年貨,江丹看到了他背後的丁蘭心,微微有些詫異。
祁崢給她們介紹:&ldo;丹姐,這是我女朋友,丁蘭心。&rdo;
&ldo;哎呀,你交女朋友了,真好。&rdo;江丹起先有些侷促,很快地就笑了,&ldo;快進去吧,黎明在看電視呢,見到你他一定很開心。呀,小嶸又長高了呢,都和我們云云差不多高了。&rdo;
丁蘭心跟著祁崢進屋,小屋子的天井裡種滿了花糙,房間裡東西有點多,裝修也陳舊,但是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電視機前沒有沙發,擺著一套金屬復健裝置,裝置旁邊停著一輛輪椅,上面坐著一個白淨消瘦的男人,戴著毛線帽,穿著厚睡衣,腿上則蓋著一塊毛毯。
他似乎一直在等祁崢進來,看到他,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祁嶸蹦到他身邊,歡快地叫:&ldo;黎明叔叔新年好!&rdo;
鍾黎明艱難地抬起手,抖動著摸了摸祁嶸的頭,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ldo;你好,小嶸。&rdo;
九歲的鐘韻雲從裡間蹦了出來,看到祁嶸很驚喜,祁嶸把洋娃娃送給她,兩個小孩立刻就去裡頭一起玩耍了。
祁崢把丁蘭心介紹給鍾黎明,聽說她是祁崢的女朋友,鍾黎明顯得特別開心,嘰裡咕嚕地對祁崢說了一句話,丁蘭心沒聽懂,祁崢哈哈一笑,給她翻譯:&ldo;鍾哥是問我倆啥時候結婚,他說他一定要去喝喜酒,給我倆封一個大紅包。&rdo;
說罷,他拍拍鍾黎明的腿:&ldo;等你會走路了,我立刻就結婚,說到做到,你答應不?&rdo;
鍾黎明不停搖頭,又說了一長串話,丁蘭心很仔細聽也沒聽懂,這一次祁崢沒給她翻譯,直接對鍾黎明說:&ldo;你別胡說,醫生說你會好起來的,走路只是時間問題,你現在不都能站一個小時了麼。&rdo;
祁崢陪著鍾黎明說了很久的話=,丁蘭心一直坐在邊上,彷彿在看祁崢的獨角戲,她不明白鍾黎明的話祁崢是怎麼聽得懂的,但事實就是,那兩個男人聊得很開心。
江丹要留他們吃飯,祁崢推辭了,因為不想她太辛苦。
臨走前,祁崢找了個藉口去廚房,把一個紅包塞到江丹手裡,江丹一掂厚度,有點驚訝:&ldo;這麼多?&rdo;
&ldo;我現在工資比以前高了。&rdo;祁崢說,&ldo;還有獎金和補貼,寬裕了不少。&rdo;
江丹拿著錢,眼圈突然就紅了,祁崢問:&ldo;丹姐,你怎麼了?&rdo;
江丹抹抹眼睛,不肯回答,祁崢發現不對,追問道:&ldo;丹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鍾哥的事嗎?鍾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和我說,我一定幫忙。&rdo;
江丹抽抽鼻子,終於開了口:&ldo;上一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黎明腦子裡有個血塊,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檢查過兩次,醫生問我們要不要做手術,但是手術並不保險,最好的結果就是去掉血塊,不讓它壓迫神經,也許對他的康復有利,最壞的結果,就是他也許會死在手術臺上。&rdo;
&ldo;如果不做手術會怎麼樣?&rdo;祁崢凝了眉,問。
&ldo;兩次檢查,隔了一個月,那個血塊大了一點,醫生說可能是腦出血,有個血管一直在漏,如果不做手術,說不定他那天突然就……就……&rdo;
她終於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祁崢站在旁邊,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江丹抹了把臉,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