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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回來的路上,我總是一個人飛快地蹬著腳踏車,在寂寥空蕩的街道快速穿行,來到姑媽家。
一到姑媽家裡,我就坐在低矮逼仄的樓梯下那張飯桌邊開始看書,往往一看就是一兩點。為了防困,我把腳盆注滿了涼水,脫了鞋,將腳放入其中,以助提神。
看到我這麼拼命苦讀,姑媽不忍心了,總是催我早點睡覺。我雖然口頭答應著,手中的書卻總不曾放下。姑媽催得緊了,我便先把等關上,當姑媽睡著後我又悄悄把燈開啟繼續學習。
幾乎每天早上當我醒來的時候都是趴在飯桌上的。
那段日子,清苦而悲壯。
支撐著我能這麼堅持下來的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同學們的鄙視,另一個便是楊東蓓給我的感動。
為了前者,我要做到最好,以優異的成績來報復他們;為了後者,我要做到最好,以優異的成績來報答她。
艱苦的付出獲得的是豐厚的回報。
我的成績從初三第一學期期中考試時的全班倒數十名開始,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直線攀升。
初三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我躍居全班第八名;第二學期的期中考試,我是全班第四名;第二學期的期末考試我已經是班裡第二名了,而當時的第一名就是班長李槐。
在初中升高中的畢業考試,也是初中時代的最後一場考試之前的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覺,而是將一年以來所做的所有試卷中做錯的地方再看最後一遍。
當最後一張試卷被投入桌邊的那個籮筐的時候,我端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將班裡所有成績較好的同學的面容在我腦中一一排列,然後一一抹去,每抹一個就告訴自己,這個人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最後,腦中只留下了班長李槐的面容。
靜默片刻,我將他的頭像自我的腦際輕輕抹去,然後緩緩張開了眼睛,東方已經泛白,旭日即將破曉。
我將考試必備的物件一件件裝入書包,回望了一眼這個自己度過無數個不眠苦讀的寂寥夜晚的地方,將門輕輕掩上,推著車向著天際那一抹微紅騎去。
幾天之後,成績出來了。我考了第一名。
在那段近乎自虐的日子裡,她總是時時處處地關心我,幫助我。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英語底子很差。其他同學小學時就開始學習英語了,而我則是在上初中後才開始接觸到一些很不正規的英語教育的。我的英語語法知識基本上一片空白。她從最基本的一般現在時開始一點點教我,不厭其煩。
我的桌膛經常會出現一些零食。我沒有問,但我知道是她放的。我也從沒吃過,總是悄悄放回她那邊,但那份感激留在了心裡。
我不需要憐憫,但我也渴望友情。
她還建議回家路上一起騎車走。我沒敢答應。因為她對我的幫助早已引起了很多怪話。我不願她為我受到別人更多的非議。
因為有了她的存在,那段殘酷的歲月,溫暖了很多。
直到最後離開學校的那一天。
那天上午開完畢業典禮,大家相互寫著同學錄。
一本潔白封皮的同學錄遞到了我的面前,她說:&ldo;你是最後一個寫的哦。&rdo;
我訕訕地接過本子,在桌面上攤開,拿著筆卻不知道該如何落筆。
寫什麼呢?寫感謝的話嗎?希望她以後過得好?祝她一路順風?
教室裡依舊鬧哄哄的,嘈雜無比。我的感覺卻只是放在了她的身上,雖然把本子交給我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