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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商借著藥力勉強睡著了,但反反覆覆地醒。
早上七點,客廳的自動餵食器「噠」地一聲吐出貓糧。
黑貓立馬清醒,猛然用顧商的肚子借力往外沖,彷彿晚了一秒就要餓死。
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天晚上開始,顧商的胃就一直不舒服,託黑貓的服,他這下是吐了個一乾二淨,反而好受了一點。
胃裡空空的,也不想進食,他重新回床上躺著,膝蓋上的傷口發出陣陣刺痛。
迷迷糊糊到十點多,許寄按照約定來了電話:「起來,去看中醫。」
顧商懨懨的:「不想去。」
「顧商,」許寄用肩膀夾住手機,倒車入庫,「下樓。」
顧商嘆了一口氣,起了。
許寄把一個飯盒遞過去。
顧商拿過,「這什麼?」
「黎聽做的三明治,你嘗嘗。」
顧商很給面子地開啟,吞拿魚三明治,用料十足,無論賣相還是味道,都趕超外邊賣的,但他實在沒有胃口,只咬了幾口就再也吞不下了,還因魚的腥氣更反胃了。
一進店面,藥味撲面而來,好不容易壓下的噁心又湧上來,顧商直接乾嘔了下。
老中醫摸著顧商的脈,神情逐漸凝重起來,說的是白話,「後生仔,你的脈太虛弱了。」
「飯唔食,覺又唔好訓。」
「脾胃虛,肝硬,血少又稀,凝血功能差。」
「系唔系成日覺得頸渴,飲咗水都唔見效,反而仲渴?」
「一到晚黑有冇心跳得特別快?情緒容易低落失控,身體容易出汗。」
「內分泌又失調。」
老中醫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大堆,哪哪都有問題,還說胃有點毛病,要去醫院拍片看看。
顧商聽不懂,只看向許寄,後者一溜聽下來,覺得顧商現在還活著真挺幸運的。
許寄翻譯:「命不久矣。」
顧商:「?」
現在的中藥有不用煲熬的了,像沖劑那樣,直接用熱水沖開即可。
明明只開了十日的藥,份量卻像別人開了一個月似的。
然後又硬拉著去了醫院,果然檢查出來胃炎、胃潰瘍和胃部消化功能紊亂,又是好一袋藥。
「岑青不在,真是沒人管你了啊。」許寄說。
顧商反駁:「我有在吃飯,阿姨一日三餐都有煮的。」
吃不吃得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似乎是擔心自己早死,接下來顧商還真規規矩矩地吃了兩天藥,可意外總比計劃來得快。
第三天要開早會,散會出來已經十一點了,錯過了第一次吃藥時間,第四天又因下午要去外邊監工,錯過了第二次吃藥時間,再後來總有各種不可抗力因素影響,外加身體好像好了點,漸漸的那堆藥開始養灰塵了。
許寄有打電話來督促,但顧商心虛得很,又不想讓對方失望,只「嗯嗯」回答著。
江堰也挺久沒來發瘋,可能是那天清醒過來後察覺到自己的丟臉失態。
阿姨最近老家有事請假一個星期,顧商昨晚一晚沒睡著,心臟跳得很快,砰砰的聲音撞擊著耳膜,他起床時起猛了,眼前一黑,栽在床上沒了反應,好一會才爬起來。
他沒什麼胃口,嘴裡泛著苦味,從桌子上拿了一顆糖塞在口袋裡,打算待會吃,免得又低血糖了。
秘書發訊息說在樓下等著了。
顧商拿上檔案出了門,電梯上的數字從六緩慢降到一,他皺著眉,扶了下欄杆,有些頭暈,眼前的一切都灰濛濛的。
殊不知門一開啟,他有點被嚇到,腳步頓了下,心臟狂跳起來,後背頓時浮了一層虛汗。
江堰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