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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碰我,我自己走,」侍琴掙開了冬青,自己快步離開了芳華院。
侍琴被氣走了,回去就拉著侍書抱怨:「公子您平日裡白對二少爺好了,我看他就是個餵不熟的白眼狼,沒有一點感恩之心。」
「說了讓你不要去你非得去,好了好了,彆氣了,瞧你小臉都氣歪了。」侍書哄了哄他,心想侍琴也實在多事,公子何等明白的人,早就知道二少爺上不了檯面不再理會他了,偏他還湊上去跟人吵,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侍書見侍琴兀自氣悶,有心提點他一二句,「此事你千萬別讓公子知道。」
「我知道了,我才不去拿這種小事惹公子不痛快呢。」旁人對挽月有什麼不是,侍琴一定是沖在最前面護著的,他一心想著不讓挽月經受風雨,當然不會主動去說了。
「你懂事就好。」侍書聽他答應了才放下心來。
蕭側君從外頭回來,一進門就看見惜月氣得坐在榻上正哭,便忙問冬青發生了何事。
「還不是明月居的侍琴,興沖沖地過來跟少爺要東西,說是大公子缺了青雀銅黛,來和少爺先借幾支。大公子什麼都有,還來搶少爺的東西,他們分明是見不得少爺用一點兒好的,奴才看不過說了他幾句,他竟然跳著腳罵少爺白眼狼……」
冬青心下不忿把方才的事情都說了,正自鳴得意自己挺身而出維護了少爺的利益,不料想被蕭側君反手甩了一個巴掌。
「天殺的狗奴才,他們兩兄弟間的事情用得著你插手嗎?竟然敢教唆著主子不敬兄長,改明兒就把你拉出去配個丫頭,你也不必再進來伺候了。」
冬青被打蒙了,誰能想到一向知書達理的側君竟然親自動手呢?可見是動了真火氣了,他立馬怕了,跪下來請罪,又拉著惜月讓他求情。
「少爺,少爺您救救奴才,奴才不想出去。」冬青怎麼肯出去隨便配個丫鬟呢?他生得有幾分姿色和惜月的關係有好,還指望著以後惜月嫁人了能帶他做個陪嫁的。
「父親,我身邊就他一個得力的人,您也不給我留著嗎?」惜月淚眼朦朧地看向了他父親,心下委屈得厲害。
「他是個什麼好東西?你瞧瞧你,都是一個孃的兄弟,怎麼你的眼皮子就這麼淺?連盒子黛石也捨不得,」蕭側君一向要強,不由地發狠數落惜月,「父親一向教導你兄友弟恭、仁愛孝悌,你都聽不進去,光聽著手下這起子沒見識的小廝挑唆你。
大公子對你,沒有半點兒不是,今日他的小廝來借東西,你不借也就罷了,還說那樣的刺心話,等侍琴回去告訴大公子,叫他如何傷心?另一則,你不想想,你今日如此行事,日後大公子還能再疼你嗎?」
「什麼仁愛孝悌兄友弟恭?父親整天念著這個,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他幾時看得上我是他的兄弟了?」惜月經過上次的打擊,陡然間轉了性,褪去了過往的天真愚鈍,一下子成熟起來。
他再也不願維持和挽月兄友弟恭的假象,再也不願低聲下氣仰人鼻息。他終於承認自己就是在嫉妒挽月,嫉妒得發狂,連表面過得去都不願再維持,如果有可能,他寧可和挽月老死不相往來,嫁人之後離他越遠越好。
只有這樣才能逃離那輪明月的光輝,不用再時時刻刻被人拿出來和挽月比較,隨時隨地被人踩上一腳,踩完之後還嫌棄他是低微的塵泥。
「你……」蕭側君被惜月的話氣得發抖。
「父親也彆氣了,橫豎我這輩子比不過他,我也不想著跟他比了,這不是您一直教導的嗎?」惜月擦乾了眼淚梗著脖子說:「泥人也有幾分氣性,我日後再也不要他一針一線,永遠不求到他門下去,看誰還有臉再來奚落我。」
「唉!」蕭側君長嘆一聲,頹然地坐進了身後的紅木椅子裡,他平靜了片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