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硃筆描畫血雲天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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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雀鳥朝慕正光飛來,軸心轉動著將它們砸碎。雀鳥化為紅霧,軸心上沾了些許血跡。
戴文鵬畫出藤條握在手中。
他的兩隻手都被佔用了,但他只需投入想法和墨水,硃色墨筆就能自行繪畫。
荊棘、雀鳥、藤條,加起來還不到半斤重,消耗極小,這場比賽才剛剛開始。
荊棘和藤條是他的武器,雀鳥是用來檢測對手的攻擊手段的,當然也順便試一下能不能啄傷眼睛,用以削弱戰力。
賽場上出現了兩條水蛇。水蛇長約一米,重約兩斤。
蛇和鳥一樣,看起來巨大,其實很輕,戴文鵬最偏愛這兩類動物。
慕正光見到蛇朝他爬來,他的心跳得非常快。
有句俗語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慕正光不曾被蛇咬傷,但也特別怕草繩。
有一種說法是,人類對蛇的恐懼來自基因。
慕正光一連後退了十幾步才勉強冷靜下來。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兩條小蛇沒什麼殺傷力。現存的蛇類中,除了毒蛇,沒有哪條蛇能單挑傷到他,即便是記錄在案有跡可循的吞人巨蟒也不行。
但他的感性戰勝了理性。那些細長、蜿蜒、扭曲、滑膩、冰冷、兇狠的東西讓他深深厭惡、害怕。
戴文鵬本人也有點不安。硃筆在空中扭來扭去,一條條細長的水蛇咚咚咚咚咚地砸在地上,砸得他也心驚膽戰。557.4千克的額度用去了1/10,他的揮霍取得了優秀成果:對手差點主動跑到賽場外。
賽場裡每多一條蛇,慕正光的恐懼就增加一分。
因為恐懼,所以難以集中注意力瞄準,他的遠端攻擊手段幾乎失效。
但他更不願意與蛇群近距離接觸,他無法容忍這種行為!
例如,用腳把蛇踩死。一想到鞋底要和那些黏滑的、圓滾滾的東西接觸,它們順著人的腿爬上人的身軀,他就感到噁心。
特別是把它們踩死之後,血沫、碎肉會粘在鞋底上,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腳印,那畫面一定很令人反胃。
慕正光臉色鐵青,滿心激憤:你這招真損啊!
戴文鵬看到對手在賽場邊緣徘徊,忍不住想去推那人一把。但說實話,他很不想在蛇群裡走來走去。雖然他十分確定他筆下的蛇不會傷害他,但這麼多蛇聚在一起,他也頭皮發麻。
慕正光被蛇群追著跑。在他的印象中,水蛇的爬行速度很慢,但這人畫出的水蛇卻格外瘋狂。單條蛇追不上他,可是蛇群聚在一塊兒,竟然推動十幾條蛇緊跟他的步伐。
戴文鵬操縱蛇群驅趕對手,勝利彷彿已經觸手可及。
慕正光握著畫軸,手心冒汗,心裡發慌。他不想輸,對手還沒有強大到讓他主動認輸的地步。他思來想去,取出一支步搖。步搖刺破他的食指,有血珠滴落。
疼痛和思念疊加,暫時壓過了恐懼,他的理智漸漸佔據了主導地位,他積極尋找破局之法:既然我有意除掉蛇,又已確定蛇傷不到我,不妨親手抓起一條蛇,用掌心的溫度與五指的觸感積累經驗、克服困難。
慕正光又帶著蛇群跑到賽場外圈,而後減速,一腳踏入蛇群,並撿了條半死不活的蛇捏在手中。
這所謂的粘糊糊、圓滾滾的東西,似乎並不像他想象得那樣強壯有力、可怕猙獰。
它那扭曲、晃動的身體像一根在風中飄搖的枯乾的稻草,它掙扎的力度和幅度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慕正光稍一用力,水蛇便不再動彈,成為一團血霧。自此,他長鬆一口氣。
戴文鵬見狀立即讓硃筆倒行,把潑出的“水”往回收。蛇嚇不倒你,那它們也就不必存在了。這場比賽,終究還是要我親自上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