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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的主要區別，明處是黑痣和金牙，在馬先生的身上；暗處是胎記和槍傷，在馬明齋的身上，關於馬明齋身上的那個胎記，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從光屁股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玩耍，上山掏鳥窩，下河扎猛子，我有那麼一點印象，他的後背上是有一個胎記，雖然不清楚，但在跟前還是能看見的。&rdo; 會議室裡面非常的安靜，在包大貴說話的間隙裡，唯一能聽到的就是王萍的鋼筆落在紙上的聲音。生活正在按照他們本來的面目在包大貴的舌頭尖上和王萍的筆尖下進行還原反應。 畢老眯著眼睛看著包大貴，他不想打斷對方的思路。因為對方的思路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ldo;後來，我就天天到舒心談去泡澡，一連去了兩個多月，馬先生去了幾次，但我始終沒有看到那個胎記，更沒有看到槍傷。我也就死心了。&rdo; &ldo;這件事情，你沒有沒有跟別人講嗎？比如說你兄弟包二貴。&rdo; &ldo;沒有。我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去年春節，我到姑母家去拜年，姑母跟我說了一件蹊蹺的事情。一天下午，她在普覺寺遇到了馬家大少爺，就是馬先生，可是表弟在風陽縣城也看到了馬先生，而且是搭馬先生的馬車回的馬家集，是在同一個時間。這不是很奇怪嗎！&rdo; &ldo;你說的是不是孟小飛和孟小飛的母親？&rdo; &ldo;對啊！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rdo; &ldo;只要是和案子相關的事情，我們都會知道。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你接著往下說&rdo; &ldo;春節之後，我就經常到普覺寺去，馬明齋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普覺寺，大年初三，黃昏的時候，他出現在彌勒大殿，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我當時蹲在山門前的樹叢裡面，一直沒有看到他出寺。今年三月二十八，我終於在普覺寺發現了他。&rdo; &ldo;三月二十八？&ldo; &ldo;對！當時馬家集正在舉行廟會，人都到集上去了，普覺寺沒有什麼人，黃昏的時候就見不到香客的影子了。&rdo; &ldo;他和馬清齋長得一模一樣，你是怎麼認出他來得呢？&rdo; &ldo;剛開始，我也不敢肯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馬先生每次上山進出走得都是山門，馬明齋那天是從後門離開的，馬先生一般是在早晨和午飯後上山，而馬明齋是在天快要要黑的時候。我就躲在寺院後面的竹林裡面守候，一直等到寺中掌燈的時候，我看到他從後門出來了。&rdo; &ldo;是他嗎？&rdo; &ldo;我就跟著他，他走的是寺院東邊那條小路，一直穿過學校西邊的那片雜樹林，最後閃進了那扇小門。&rdo; &ldo;馬清齋不走那扇小門嗎？&rdo; &ldo;沒在意。&rdo; &ldo;你最後一次見到馬明齋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七月十一號的晚上。&rdo; 畢老看了看鄭峰和李雲帆：這個時間和馬清齋提供的時間是一致的。 &ldo;你就是在這個時間下手的嗎？&ldo; &ldo;是。&ldo; &ldo;這時候，你已經確定他就是馬明齋了嗎？&rdo; &ldo;是，七月八號的黃昏，我又在普覺寺看到了馬明齋，離開普覺寺的時候，他走的還是那條路線。夜裡面，我到馬家去了一趟。&rdo; &ldo;到馬家去了一趟？&rdo; &ldo;我看見了兩個馬清齋。&rdo; &ldo;怎麼講？&rdo; &ldo;在馬家後院的東廂房，我看到了一個馬清齋，在馬家前院，我又看到了一個馬清齋，這個馬清齋當時正和馬明齋的婆姨在一起說話，一個稱對方為&l;他大伯&r;，一個稱對方為&l;弟妹&r;。馬清齋的婆姨也坐在旁邊。&rdo; &ldo;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rdo; &ldo;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