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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鄭峰大聲道，聲音還有一點顫抖。既然已經找到了屍首的另一部分，既然找到了頭，那麼偵破&ldo;8。18&rdo;兇殺案已經指日可待了。 兩分鐘以後，同志們已經處於待命狀態。停在派出所臺階下的三輛吉普車的引擎已經啟動。 &ldo;金所長，我騎車先走。&rdo;張老師準備推車子，他是騎腳踏車來報案的。 &ldo;張老師，把腳踏車綁到吉普車的後面，金所長，請您找一根繩子來。&rdo;鄭峰大聲道。 金所長衝進大門，一分鐘不到，手裡面拿著一根麻繩跑了出來。 一路無話。 車子行駛到魚市口的時候，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路上的行人明顯多了起來，而且都是朝一個方向，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朝那個方向去的。 &ldo;來了‐‐來了！&rdo; 馬家集的山門口有無數個腦袋在晃動。 車子開出山門，同志們看到，老槐樹下圍了很多人，馬家橋方向和山門裡面，不斷有人往這邊跑，人群中最多的是學生。 汽車停在山門左手的空地上。大家跳下汽車，鄧軍的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箱子。 人們讓出一條路，張老師走在前面，同志們跟在後面。 老槐樹下，有兩個人正在維持秩序。 &ldo;馬老師，水老師，你們辛苦了。&rdo;金所長緊緊地握住了兩位老師的手。 老槐樹下，有一小攤草。 &ldo;就在草下面。&rdo;水老師用一根樹枝把草撥開了。 撥開草以後，一顆頭顱呈現在同志們眼前。 &ldo;咔嚓‐‐咔嚓‐‐咔嚓‐‐&rdo;劉隊長的照相機響了好幾下。 頭顱上的肌肉和表皮組織已經不復存在，除了面部和口中有一些黑色的淤泥之外，其它部位如同剛被人洗刷過，上面沒有附著任何東西，鄭峰接過水老師手上的樹枝，將頭顱翻了一個身，頭顱的後腦勺上，除了粘上一點土灰之外，別無它物。 &ldo;鄭隊，這顆頭顱如果是馬家橋下那具屍體的頭顱的話，藏在這裡的時間也就是四、五個月，肌肉和表皮組織降解的速度怎麼這快啊？&rdo;卞一鳴開始懷疑這顆頭顱和&ldo;8。18&rdo;無頭案之間的關係。 鄭峰抬頭朝樹身和樹身上面的分叉處看去：樹身上有大小不等的孔洞好幾個，分叉處也應該有孔洞：&ldo;畢老，老李，樹洞底下應該有積水。&rdo; &ldo;應該還有不少淤泥，張老師，是哪一個小朋友鑽到樹洞裡面去的？&rdo;李雲帆問。 &ldo;是‐‐二狗，楮二狗，快過來。&rdo;張老師朝站在人群裡的一個小朋友招手。 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膽怯地走了過來，他搓著手，手上有些淤泥。 &ldo;小朋友，洞裡面深不深？&rdo; &ldo;很深。&rdo; &ldo;裡面有水嗎？&rdo; &ldo;有水。&rdo; &ldo;你們的球還在裡面嗎？&rdo; &ldo;還在裡面。&rdo; &ldo;我們給你一把手電筒，你再進去一趟，把皮球拿出來，順便再看看裡面有沒有其它東西，好嗎？&rdo;鄭峰道。鄭峰之所以讓褚二狗進去，是因為，洞口小而窄，而褚二狗的身材比較瘦小。關於這一點，我們在前面的描寫中是有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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