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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殺人案雲霧漸散 馬清齋和盤托出

第五十章 殺人案雲霧漸散 馬清齋和盤托出

&ldo;八月二十九日黃昏‐‐大概在五點鐘左右，我早早地躲在了蘆葦盪裡面，一直等到七點多鐘，包俊才終於來了。&rdo; &ldo;等一下，你和包俊才之間有一段距離，又有蘆葦遮擋，你是怎麼看見包俊才的呢？你當時在什麼位置？&rdo; &ldo;我當時就躲在北渡口附近的蘆葦叢裡。&rdo; &ldo;蘆葦叢和渡口之間的距離有多遠？&rdo; &ldo;有‐‐大概有十幾步的樣子。&rdo; &ldo;你剛才講，包俊才到七里灣的時候，時間是七點多鐘，天已經黑了，黑暗之中，你是怎麼確認包俊才的相貌的呢？&rdo; &ldo;你們沒有在夜裡面去過七里灣吧！魯老五和謝大爹的船頭上都有一根桅杆，桅杆上掛著一盞馬燈。&rdo; 鄭峰知道李雲帆的意思，李雲帆之所以問得這麼細緻，是想看一看馬清齋所交代的情況和案發現場的環境、案發現場勘察的記錄是不是吻合。 &ldo;接著說。&rdo; &ldo;船上一共有三個人，另外兩個是女娃。船靠岸以後，包俊才最後一個跳下船，他還和謝大爹說了聲&l;大爹再見&r;。兩個女娃走在前面，包俊才走在後面，相隔十幾步的樣子。等包俊才走進蘆葦盪以後，我就遠遠地跟了上去，一直沒有機會，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rdo; &ldo;停住了？&rdo; &ldo;對，他鑽進了蘆葦叢……&rdo; &ldo;他要幹什麼？&rdo; &ldo;他要解手。我看見他從書包裡面拿出一個作業本，從上面撕了幾張紙。我就慢慢地跟了上去，他往蘆葦叢裡面走了十幾步的樣子，脫下褲子，蹲了下去。&rdo; 說到這裡，馬清齋停住了。他喝了幾口水，又換了一支香菸。 刑偵隊的其他同志都站在會議室的門外，一個個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好幾隻耳朵貼在門縫上，卞一鳴就是其中之一。 鄭峰和金所長耳語了幾句。 金所長開啟門，朝外面招了一下手，所有的人都魚貫而入、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會議室，坐在一旁的長靠背椅上，靜靜地聽著。 不一會的功夫，會議室裡面便煙霧繚繞。 觀眾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馬明齋的下回&ldo;分解&rdo;。 &ldo;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間，你就知道一定會有下手的機會嗎？&rdo; &ldo;這個時間坐船的人少，山裡人一般在天黑之前回家。&rdo; &ldo;往下說。&rdo; &ldo;我解下褲帶，等前面的人走遠了，就慢慢地靠了上去……&rdo; 馬清齋在這個地方又卡帶了。 &ldo;接著說啊！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吞吞吐吐了。&rdo;李雲帆開始擠牙膏。 馬清齋面有難色，眼神也飄忽起來。 &ldo;這一段，你不能省略。說吧！說詳細一點，尤其是細節。包俊才沒有發現你嗎？&rdo; &ldo;他朝周圍看了一下，好像看到了我，剛想提‐‐提褲子‐‐站起來，我手上的褲帶已經勒‐‐勒住了他的脖‐‐脖子……&rdo; 馬清齋又頓住了。一個勁地猛抽香菸，一根煙一眨眼的功夫就抽完了。李雲帆又扔給他一支。 &ldo;我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rdo;馬清齋的思維在這裡僵住了。 &ldo;他沒有喊嗎？&rdo; &ldo;他喊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