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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張老師前來報案 老槐樹開口說話

第二十章 張老師前來報案 老槐樹開口說話

畢老一行回到派出所的時候，鄭峰他們在半個小時以前就回來了。 鄭峰他們走訪了馬家大院附近大部分鄰居，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人們幾乎是眾口一詞：&ldo;馬明齋在十幾年前就死了。&rdo;這種事情只能從側面，間接地敲敲邊鼓，不便直接挑明。所有的刑偵工作都必須在葫蘆裡面搖著。 聽了畢老的匯報之後，鄭峰沉重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討論下午的工作，正說著，有一個人走進了派出所，來人滿頭大汗，在會議室的外面向裡面張望。 &ldo;金所長，好像有人找您。&rdo;王萍望著門外道。 金所長正在給同志們上菜：&ldo;誰找我啊？&rdo;他轉過身來，&ldo;張老師，您怎麼來了？&rdo; &ldo;金所長，我‐‐我來報‐‐報案。&rdo;張老師氣喘吁吁，臉色蒼白，一頭的汗。 &ldo;報案？&rdo; 所有人的筷子和嘴巴都停下來了。 &ldo;來，快進來，張老師，您還沒有吃飯吧！來！先吃飯。一邊吃，一邊說。&rdo;金所長把張老師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忙著為同志們服務，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rdo; 張老師接過金所長遞過來的筷子，但並沒有動，也沒有坐下來：&ldo;樹‐‐樹洞‐‐樹洞裡面有‐‐有一個人‐‐人頭。&rdo; &ldo;人頭！&rdo;好幾個人的嘴巴裡面同時蹦出了這兩個字。 鄭峰和他的戰友們這些日子以來苦苦尋覓的&ldo;8。18&rdo;兇殺案的頭顱，終於在這裡出現了。 &ldo;樹洞？張老師，您別急，坐下來慢慢說。&rdo;李雲帆道，其實，李雲帆的心裡面非常著急，會議室裡面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金所長又端來了一碗菠菜雞蛋湯：&ldo;張老師，來，先喝一點湯。&rdo; 張老師坐下來，一口氣喝了半碗湯，喘了一口氣，把剩下來的湯全喝光了。 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臉，張老師的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小分頭，穿著一件軍棉襖，衣釦全解開了，裡面有一件掉了線頭的舊毛線衣。右手的手指頭上全是白粉筆灰。 &ldo;張老師，哪裡的樹洞？&rdo;李子榮迫不及待。 &ldo;就是那顆老槐樹。&rdo;張老師看大家一臉驚異，補充道，&ldo;就是馬家集山門口那顆老槐樹。&rdo; &ldo;張老師，你慢慢說。&rdo;畢老道。 &ldo;從頭說。&rdo;王萍道。 &ldo;張老師，你一邊說一邊吃，吃過飯以後，我們跟你一起前往案發地點，大家也抓緊時間。&rdo; 很顯然，到現場的誘惑力遠遠大於張老師的慢慢說。大家手中的筷子開始工作了。 &ldo;事情是這樣的：我正在另一個班上課，我們班的褚二狗突然跑進來說，他們在那棵老槐樹的樹洞裡面摸上來一個人頭。&rdo; &ldo;上課期間，他們怎麼會跑到老槐樹下面去的呢？&rdo; &ldo;他們最後一節是體育課，下課比較早，他們就提前回家去了，在老槐樹下玩了一會皮球，沒有想到，褚二狗把皮球踢到老槐樹的樹洞裡面去了，二狗就鑽到樹洞裡面去摸，球沒有摸到，卻摸到了一個人頭。&rdo; &ldo;鄭隊長，這顆人頭很可能就是&l;8。18&r;無頭案受害者的頭顱。&rdo;海洋道。 &ldo;很可能就是馬明齋的頭顱。&rdo;鄧軍道，這是鄧軍在我們的故事裡面第一次開口說話。 &ldo;大家抓緊一點，五分鐘以後出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