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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這一刻擁抱太緊,許是他的無助太痛,許是他的哀求刺中了她,她眼睫微顫,最後輕嘆一聲,慢慢閉上了眼。
見她緊按衣領的手鬆開,慕春寅烏黑的眸裡爆出火花,他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一步步進了自己的房間。
※
屋外雪花還在飛舞,遠遠的城市商圈中,五彩斑斕的霓虹與車水馬龍的交織,平安夜的瘋狂仍在繼續。
城市的廣場旁,一輛墨色保時捷靜靜停在旁邊,車內的人瞅著窗外,也不知是在看那廣場噴泉,還是看熱鬧的人群。
許久,副駕駛上的人出聲了,“溫先生,還不回去嗎?都十一點了。”
見對方不答,阿宋探頭瞅瞅廣場,納悶道:“這有什麼好看的?您都看了兩個小時了。”
後車座的人終於出了聲,清雋的側臉在燈光中染著恍惚,“那一年平安夜就是在這,我跟她……”
他的話頭突然止住,扭頭向司機道:“去清河別墅吧。”
……
車子發動,穿過無邊的風雪,將城市的喧譁漸漸甩在後頭。
半小時後,抵達清河別墅。
車門卻沒開,搖下的車窗露出一張臉,目光深深將那花木映襯的別墅張望。房子是中式的裝修風格,硃紅的小軒窗,透過窗戶的玻璃,彷彿還能看到裡面的紅木傢俱與雙人床。
副駕駛上的下屬面有不忍,“溫先生,您要是掛念就進屋看看吧。五年了,每次來您都坐在外頭,一坐大半宿,您別再這麼折磨自己了。”
溫淺緘默不語,車窗外的冷空氣湧進來,將他的呼吸凍成白色的霧。他搖頭,慢慢點了一支菸,一貫彈琴的修長手指夾著煙,透出難以言喻的寂寥。嫋嫋的青煙肆意散開,他的嗓音比煙火還落寞,“還去幹嗎?她都不在了。”
阿宋臉色亦是黯然,須臾道:“這不怪您,當時您太難了。”
溫淺薄唇微抿,自嘲道:“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麼理由可找。”
車廂內一陣沉默,末了溫淺收回視線,道:“算了,回榮光吧。”
……
夜半兩點,榮光九樓依舊燈火通明。
在批完一大摞檔案後,溫淺抵擋不住沉沉的倦意,靠在靠椅上眯了會眼。
混混沌沌的半夢半醒中,耳邊有人銀鈴般嬌笑:“希年!希年!看我給你做什麼夜宵啦?”
那笑容露出來,兩個梨渦淺淺盪漾,穿著那年他送的白色羊絨坎肩,周身籠著淡淡的蓮花香氣,溫香軟玉近在咫尺,彷彿一伸手就能攬到懷中。
於是他伸出手,留住她的香,然而他摸了個空,下一刻他睜眼醒來,眼前空蕩蕩一片,除開雅白的燈光,什麼也沒有。
他怔怔瞧著那片燈光,思緒飄回五年前,那時每夜回清河別墅的家,都會有盞燈在夜色中靜候,昏黃的,安靜的,像她堅定的溫柔。
可是後來,他怎麼失去了那片溫柔呢?
最開始,是想要保護她的。
葬禮前後,意圖造反卻被他鎮壓革職的元老們狗急跳牆,要跟他同歸於盡。擔心她被捲進這場風波,葬禮前後他與她保持了一段時間距離,給對方放出假訊號。
可後來,事情便像剎不住的車,不受控制了。
葬禮上的體檢報告,新生兒溶血癥的說明,還有溫雅死前的影片,他的內心一萬個不相信她會是殺人兇手,可鐵證一項接一項,那影片清清楚楚看到她的臉,還有她對溫雅的辱罵,那置人於死地的兇狠,千真萬確是她。
他多希望那影片是後期加工的,他將影片送去各大機構,一次次的鑑定結果告訴他,那張面孔就是她。是她鬆開了溫雅的手,將他在世上的最後一位至親以最慘烈的形式送上黃泉。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