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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白夢琪進門他們才算是緩和些,祁斯遇對白夢琪是喜歡的,一見她就真的帶了些笑意,還主動打招呼說:“表嫂來了。”
“先前去換衣裙,耽擱了些。”白夢琪笑得還有點抱歉。
祁斯遇是真的不介意,擺手說:“無妨,表嫂快坐吧。”
“金陵不愧是富饒地,酒菜都遠勝吳州,怪不得表弟流連忘返呢。”藺昊這話一出祁斯遇的臉就黑了幾分,她沉聲道:“金陵才遭了大旱。”
藺昊許是知道祁斯遇在敏感什麼,又許是他也覺得自己話中有缺,到底還是說了句軟話:“表弟莫怪,是我失言了。”
“我有什麼可怪你的?”祁斯遇把話說得相當真誠,若是沒有後半句倒真像是虛心求教了。“你我不是都心知肚明嗎,世道再壞,總歸是壞不到咱們身上。”
“我知道你心裡苦。”藺昊只是這樣說。
祁斯遇抬頭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又給自己添了杯酒。她喝完酒才和白夢琪一笑,介紹說:“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拙劣寡淡,不過勝在果子味兒多些,你也嚐嚐。”
“好。”白夢琪說完便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小飲一口,然後稱讚道:“小郡王謙虛了,妾覺得這酒很好。果味醇厚不說,還有酒香回甘,算得上是難得好喝的果子酒。”
“到時候我讓陳厭給表嫂裝些帶走。”
白夢琪也笑著回她:“多謝了。”
“今日看你,倒真有些恍惚。”藺昊吃到一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祁斯遇心下了然,問他:“像我娘?”
“不是。”藺昊搖頭,“感覺你更像另一位故人。”
“是蘭溪郡主吧。”白夢琪適時說了這麼一句,“從前在閨中,我時常會去些姐妹間的踏青賞花宴,和郡主見過幾次。”
白夢琪這話說得偏頗,藺家這些人裡,除卻藺端,祁斯遇最不像的就是藺妍了。
藺昊依舊在搖頭,他沒有點破,只是手指朝著天上虛虛一指,算作明示。
見狀祁斯遇連忙擺手,推辭說:“不敢當不敢當,我如今這副模樣,再這麼說可就是大不敬了。”
藺昊很愛看她這樣,直接笑了出來,“你啊,我還真看不懂你。在中都的時候永遠像根刺似的,不偏不倚、不彎不折地紮在所有人心上,橫衝直撞的,半點規矩禮數都不肯講。如今天高皇帝遠了,你又生了敬畏之心了。祁斯遇,你不會是在金陵生了鏽了吧?”
“寶劍不會生鏽。”祁斯遇回敬了他一句。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鞘啊?太久沒聽見你這寶劍爭鳴,連我都要忘了你劍鋒幾何、所指何處了。”
還不等祁斯遇作答,白夢琪便主動起身說:“妾吃飽了,先少陪了。”
祁斯遇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輕聲說:“劍在匣中,不平則鳴。”
“現在讓你最不平的是什麼?我贏嗎?”
“兩年前你做不到的事,現在你一樣做不成。”
“那你呢?”藺昊又問她,“你不會以為我當年那封信真的只是想讓你避禍吧?”
祁斯遇沒說是也不是,她攥著手中的酒杯,話說得頗為無奈:“那可是你妻子的親爹!”
“比不上你。”藺昊笑得詭秘,“對我來說,還是向你賣這個好更值得些。”
“但我還有個疑惑。這件事,你又出了多少力呢?”
藺昊剛要開口,祁斯遇卻又補了一句,“別說沒你的份,你若是和我還扯謊,那我真要低看你了。”
藺昊聞言反倒笑得更開心了,“你倒是知我。”
祁斯遇隱約有些不耐煩了,只問他:“幾成?”
“一成也沒有。”藺昊晃了晃他伸出的那根指頭,說得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