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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回鞘,轉身離開——學習的時間,對於追求力量的人來說總是不夠的,所以有些東西該放棄就放棄。
……
特立獨行的作風很快讓同一個年級的新生們知道了他們身旁有一位古怪的傢伙,他永遠獨行,永遠在做自己的事情,從沒有人見過他和老師以外的人說過話,一身黯淡樸素的灰袍,內斂而神秘,一頭黑髮和海藍色的眼瞳,腰間一柄短劍,再無他物。
總之,沒有人願意去搭訕這位落魄貴族——至少在他們眼中墨菲斯絕對不會是什麼大貴族,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之前一個自來熟想要拍他肩膀打招呼的傢伙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便被墨菲斯繞到身側將短劍橫在了脖子上,冰涼冰涼的。
這傢伙是個怪物,變態,警惕而敏感的神經質。
這是新生們的共識。
當基爾?埃格曼——也就是那個開學第一天便被墨菲斯打暈過去的高年級老大傷愈返回學校時,順帶一起來的還有他身為子爵的父親,後者自然要向學院討個說法。
不過緊閉著大門的校長室和副校長出來圓場的情景讓那位護子心切的埃格曼子爵心涼了半截,隨後扔了兩袋子金幣打探口風的結果更是讓他大氣都不敢喘。
想要堅持討個說法的基爾巴被父親的兩個耳光扇得洩了氣,卻也明白自己以後用自己貴族身份作威作福的物件應該略作挑選才是了。
墨菲斯的身份,似乎在開學的第一刻便有洩露的危險——這通常意味著他即將面對的危險遠不止學校所警示的那些小打小鬧。
而此刻並不知情的墨菲斯正坐在魔法課教室的最後一排,望著手中一本《元素理論基礎》神情愣怔。
這位遊離於普通學生外的傢伙似乎第一次遇到了讓他十分頭疼的東西,對於一位從來沒有接觸過“魔法”二字的人來說,面前正在講臺上講課的女人無異於在說天書。
一身黑袍的女人看起來古板而不通情理,眼神冰冷卻沒有高傲,對於教室內的學生們只有一個態度——無視。
她講她的,下面的學生愛聽不聽。
墨菲斯伸手撓了撓腦袋,這個動作意味著他有一些煩躁——浪費時間是可恥的,所以他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對於空氣中游離的元素的狀態,我們統稱為‘遊離態’,能級在低階狀態下的這種狀態——你有什麼事情,墨菲斯?”
似乎僅僅是一次點名,這位老師便記住了所有人的姓名,她的面龐沒有一絲驚訝,輕輕抬起面頰望向了墨菲斯。
昏昏欲睡的午後總帶著慵懶的氣息,戛然而止的講課驚醒了不少貪睡的學生,舉著手臂的墨菲斯合上了身前厚厚的典籍,站起身,說道:“我有個問題。”
“說。”
“魔法是用來幹什麼的?”
墨菲斯的問題看似很簡單也很幼稚,但是卻讓四周早就看他不順眼的人們集體有些沉默——學了幾堂課,魔法的真正作用是來幹什麼的?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
這個問題讓表情古井無波的老師似乎也愣住幾秒鐘,隨即她出乎學生意料的走下了講臺,一身黑袍無風自動,輕輕飄蕩——這是墨菲斯第一次看到有違常識的魔法,所以他有些呆住,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劍柄。
這是面對未知事物的本能反應,或許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恐懼,而墨菲斯則是反抗。
“每一位參加戰爭的人,都是抱著爭取和平的願望,即使那些生性好戰——以智慧和打仗為樂的人也是如此,”這位神態冷漠的女人看似答非所問,卻依舊緩緩說道:“魔法,從普遍意義來說,就是戰爭的武器,但是魔法的意義卻不止於此。”
墨菲斯微微有些出神,腦海中卻是閃過了當初老傢伙說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