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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不止有你們姐仨!醫院也不只是你們姐仨的!你們姐仨和手下的管理層有特供還不滿足,什麼好事你們都要佔!為什麼連點狗剩兒也不留給我們!為什麼統統都要拿走!為什麼!你算什麼東西!讓你大姐周牧㭙出來給我們個說法!”
“是你們姐仨背叛了周家!背叛了醫院!周牧㭙在改制前對周家的承諾呢!我們要收回醫院!收回不言者!”
“與其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跟你們姐仨拼了!”
“對!橫豎是一死!跟你們姐仨拼了!張嘴殺了我們吧!”
人群的情緒已被點燃,周青央雖然竭力擠出笑臉呼籲冷靜,但院長周牧㭙不露面,她的任何語言都無異於杯水車薪,人群只是把他們圍得更緊,罵得越發難聽,甚至開始推搡。
“周子泉?司雲?”
突然,有人在兩人身後小聲叫他倆的名字。司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差點摔倒。
是周團團。
“你倆在這兒幹嘛呢?”周團團皮笑肉不笑,向司雲招招手,“走啊,弟弟,跟我回去等夏天來……”
“二姨,我都已經告訴他了。”周子泉冷冷打斷她,“不用演了。”
周團團的笑僵住了。“死丫頭你竟敢……”周團團暴怒之下,氣得伸手掐向周子泉的脖子。卻不料,周子泉側身躲過,還用力推了周團團一下。
咣噹!周團團被推得重心不穩,直接撞開了樓梯間常閉式防火門。走廊裡喧鬧一下子被打斷了,人們都詫異地回過頭看向這裡。
“是周團團!抓住這個賤人!”也不知人群中哪個大姐喊了一嗓子,隨即好幾個中年婦女衝過來抓周團團的手臂。周團團剛想衝她們張嘴,馬上就被人用一個銀色口袋扣在腦袋上。緊接著,有人按住她的雙臂、有人撕扯她的衣服、有人用腳踹她……場面一片混亂。
“跑!”周子泉則拽起發呆的司雲,飛奔下樓。
逃到醫院一樓門口時,司雲上氣不接下氣,腿都跑酸了。周子泉脫下自己的黑色雨衣連同那半袋黑芝麻餡月餅一同遞給司雲:“夏天會去星港廣場外的公交車站,你自己到那兒等她吧,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做完。”
“注意安全!”司雲對著周子泉的背影脫口而出。
她沒回頭,只向後揮了揮手,隨即重歸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