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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你是我丈夫了?
夏林酒氣很濃,在她耳邊說,其實老夫老妻了。
藍曉深嗔怒地要打他。
夏林抱她上床,摸著她的肚子說,這下你要是生這個孩子,也是有名有份了。
藍曉深在他懷裡點點頭。
但是回到城裡以後。藍曉深揣著那兩個小紅本本,去醫院把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給打掉了。藍曉深還深刻的記得那個老醫生摸著她的肚子說,發育得很好啊,真可惜了。
藍曉深是怎麼想的呢。她想夏林他媽既然那麼通情達理,那就不要再為難她了,他們兩個人都還小,生下來婆婆一下子要帶兩個孩子,這不添亂嘛。
再說她喜歡工作,不喜歡帶著孩子工作。
夏林沒有阻止。一直以來,藍曉深的主意他一般都不會有什麼異議。其實一個二十歲的女子能有多少生活和社會的經驗呢,憑的可能就是那麼一點兒膽子和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罷了。但是夏林沒有能力識得出來,藍曉深自己也感覺良好。
就這樣,藍曉深扼殺了她的肚子裡的第一個生命。和許多女人一樣,當冰冷的器械插進她溫暖的子宮時,她的血都變冷了。
那是一種剜肉摘心的痛,她這一生都忘不掉。手術過程中,她咬得嘴唇冒血珠,也沒有叫出一聲來。醫生人挺溫和,說你要叫就叫出來吧。她搖搖頭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滴淚。在那一刻,她忽然感謝起那個把她勇敢地生下來的女人了。
手術後,她掙扎著自己走出了醫院,臉上蒼白得有些肅穆。流產的感受,男人和女人是不能比的,雖然失去的也是他的骨肉。
藍曉深回到住處,鄔眉來看她。鄔眉是藍曉深在這個世界上唯數不多的集夥伴、同學、密友為一體的女人。
藍曉深那時候是自己租的小房子。就一間,但收拾得很溫馨。藍曉深躺上床上,身子底下感覺汩汩的往外流淌著血沫。她的臉色蒼白,夏林愣頭愣腦地給她去買了許多水果。被鄔眉一頓批評,夏林啊,你真的假的啊,她剛剛刮過宮,你讓她吃水果?還想不想再要孩子了?
夏林一嚇,想要啊。我不懂啊。好鄔眉,這些水果都歸你了,我再去買,買什麼?
買雞啊,燉湯啊。傻樣。其實那個時候鄔眉也不懂什麼,其實水果是可以吃點兒的。
藍曉深輕輕的閉上眼睛,鄔眉,你別難為他了。他哪懂這些。算了,今天隨便吃點兒,明天回我媽家。
對,對。夏林附合著說,你媽家養了那麼多雞,盡著你吃。
鄔眉白了他一眼,夏林。你看曉深多虛弱,你們男人呀,真是害人。
夏林紅著臉抽了一根菸,點燃。坐在床沿,不再說話。
曉深想著那團變成血水的肉,心裡輕輕的說,孩子別怪媽媽,你來得真不是時候,來世我們再做母子。
第二天,藍曉深就頂著烈日,回到了雁歸港的父母家。藍曉深對夏林說,把結婚證給爸媽看看吧。
做母親的看到女兒拿了結婚證了。對流產的事也就沒有太多的羞慚。有的也只是看著她穿著半高跟的鞋走在泥濘的小路上的那份心疼。
這也是藍曉深要的一個交代。
母親嘆著氣,催著弟弟說,快去把那隻黑母雞給宰了,再去河邊看看,有沒有賣草魚或烏魚的。曉潛懵懵懂懂的,還不知整個情由,但看到姐姐蒼白的臉色,點點頭就出去了。
夏林一直坐在曉深的床邊。
夏林說,要不到我家去吧,家裡條件好一些,還有空調。
藍曉深搖了搖頭,你回去吧,什麼都不要多說,上你的班。我在家息幾天就好了。
夏林說,我請了假了,陪你幾天。
藍曉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他能請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