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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rdo;
&ldo;額頭再來一次……&rdo;
&ldo;臉頰也要……&rdo;
這樣的對話在韓毅和程桑桑之間發生過無數遍， 可是兩人都像不會厭一樣。她光明正大地索取，他義無反顧地給予。膩膩歪歪的對話， 就一張臉， 五個器官，韓毅親上了半個小時。
如果不是程桑桑又想吐的話， 根據過往最高紀錄一個小時， 此時此刻，此景此地， 說不定是可以破個記錄的。畢竟以前兩個人這麼膩歪一個小時後，就順理成章地滾到床上去了。
程桑桑推開了韓毅， 光著腳丫子踩在了船艙的地板上， 還沒進廁所， 又一個風浪打來，程桑桑從廁所門口踉蹌著雙腿，重新顛到了床邊。
韓毅接住她， 扶住她的雙臂往廁所走去。
奇怪的是，明明整艘船都在搖晃， 程桑桑連路都走不好，可韓毅卻穩如泰山，彷彿雙腳和船板有什麼吸附力似的。桌子椅子床電視機都在晃， 唯獨韓毅一個人是穩的。
程桑桑又在廁所吐了會，剛剛吃過的通通吐了出來。
一雙眼睛泛著水光。
半晌，她才停止了嘔吐，從馬桶前抬起頭來。
韓毅又替她擦拭嘴唇， 對於廁所裡瀰漫開來的酸臭味仿若未聞。程桑桑倒是不好意思了，虛弱地說：&ldo;你別管我了，我是醫生，吐著吐著就好了。你晚上不用工作嗎？&rdo;
韓毅一手攬過程桑桑，固定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摁下馬桶，沖走所有穢物。
風浪依舊。
不過程桑桑有韓毅在身邊，像是多了個人形欄杆一樣，穩得很，只是胃部還是很難受。
韓毅說：&ldo;你是醫生，我是船長。&rdo;
程桑桑還有點力氣開玩笑，說：&ldo;你是船長生了病還是得聽醫生的。&rdo;
瞧她這個模樣，吐了大半天，本來臉就小了，現在似乎更小了。韓毅心疼得要命，本來又想舊事重提，但知道程桑桑肯定不會妥協，索性就按捺不提，只板著臉說：&ldo;我的航海經驗比你多，在海上怎麼舒服比你知道得清楚，你是醫生也只能聽我的。&rdo;
程桑桑說：&ldo;那在床上你得聽我的。&rdo;
&ldo;行。&rdo;韓毅應得慡快，說：&ldo;但現在你得聽我。&rdo;
至於床上，到時候實踐起來，誰聽誰的還不一定。
他扶著程桑桑上床。
程桑桑又問：&ldo;為什麼你可以站得穩，我卻站不穩？&rdo;
&ldo;我習慣了。&rdo;
韓毅給她倒了杯水，程桑桑不想喝，說：&ldo;喝了又要吐了，現在幾點了？我應該可以再吃暈船藥了。&rdo;
韓毅仍然把水杯遞到她嘴邊。
&ldo;必須喝，至於暈船藥不能吃了。你是醫生，知道藥吃多了，會有抗藥性的。現在還只是小風小浪，接下來的幾天南方沿海多省有颱風，我們在海上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風浪更大。你是想吃一整個月的暈船藥嗎？&rdo;
程桑桑明白這個道理。
她現在等於在海上水土不服，克服水土不服最好的辦法不是吃藥，而是融入這片水土，徹底與海洋成為一體，如此才不會懼怕風浪與搖晃帶來的難受。
她點點頭，眼角瞄到敞開的廁所門邊還有一小灘嘔吐物沒有處理，頓覺臉頰微熱。
她在韓毅面前向來都是以漂亮的姿態出現，即便生病了，也是林黛玉式的羸弱之美，可現在來了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