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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釘在阮恬年輕的身體上，他嚥了咽喉結，&ldo;急什麼回房間。你媽說讓你給我做飯。&rdo;
阮恬聞聲，背脊微僵，握著行李的手緊了緊。
&ldo;餓了自己煮。吃我媽的喝我媽的，不代表你能吃我做的飯。&rdo;
阮恬說完，三步並兩步走進房間。
剛將門上鎖，外頭就傳來男人講電話的聲音‐‐
&ldo;舒舒，我好餓……舒舒，阮恬可能剛從學校回來，累了，所以才不肯給我做飯……算了算了，你別生氣，別為難孩子了……哎。那好吧，我把電話拿給她，你跟她說吧。&rdo;
阮恬無聲地冷笑。她垂著腦袋，任由心口漫上來一股接一股悲哀的潮水。
方順的腳步聲像催命鈴聲，一下一下響在阮恬心上。沒一會，她聽見方順敲了敲門，&ldo;阮恬，你媽要和你講電話。&rdo;
阮恬屏息。沒有出聲。
&ldo;阮恬。你媽有話要和你說!&rdo;方順聲音變高。
阮恬皺了皺眉，目光停在臥室唯一的窗戶上。
一門之隔，方順似乎又開始和阮舒講電話，&ldo;舒舒，算了算了。我看阮恬是真累了。就不讓她給我做飯了吧……嗯。我等你回來。&rdo;
阮恬一覺睡到天色擦黑。
意識有些朦朧，她擦了擦額頭，擦出一把冷汗。
門外傳來零星的對話聲。
&ldo;舒舒，晚飯差不多了，那我去叫恬恬來吃飯。&rdo;
阮舒提起阮恬的口氣並不好，&ldo;誰管她，讓她睡去。她自個兒醒了自己做飯吃得了!&rdo;
方春安撫她，&ldo;好了，還為今天的事生氣呢!她也剛放寒假，估計學業壓力大著呢。&rdo;
&ldo;切!她還真以為自己讀個書，咱們都要把她供起來了?明知道你餓了，還不肯給你做飯。真以為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了?算了算了，不提她了，來，咱們吃咱們的。&rdo;
阮恬在被窩冷笑一聲，戴上耳機，聲音調大，一直到外頭的聲音完全聽不見。
她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刷了會微博，轉到知乎上提問。
&ldo;有一個一點也不愛女兒，還要包養小白臉的媽媽是怎樣一種體驗?&rdo;
抱著並不一定能得到回覆的心態，阮恬大篇幅地描述了自己的經歷。
這發洩一通後，阮恬覺得心裡滿足了不少。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繼續回去夢鄉。
翌日。阮恬吃著早飯，就看見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
&ldo;恬恬，媽媽和方叔叔一起出去約會。今天的外賣你去幫我送吧。&rdo;
熟悉的遣詞造句，阮恬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看見這句話。她習慣性地將紙揉成一團，隨手扔進垃圾桶。
不經意的一瞥，阮恬陡然看見垃圾桶上扔著並不眼熟的東西。
她定睛一看。
那是兩個打了結的保險套。
阮恬騎著小電瓶來到中餐廳，和老闆熟絡地打招呼，&ldo;劉老闆好!&rdo;
&ldo;誒!恬恬來了啊。&rdo;劉老闆見是阮恬替阮舒來，也早就習以為常。他將打包好的幾份外賣一塊遞給阮恬，&ldo;諾，先去送這些，快去快回。尾號4321的這位先生先給他送過去，他剛剛催單了一次。&rdo;
阮恬掃了眼地址，錦花公寓三幢28號。距離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