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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店裡的時候正好八點,緋桃洗了個澡便倒頭就睡,好在房間裡枕頭很多,她可以抱著枕頭睡覺。
夜裡,緋桃總覺得有些難以入眠,明明比先前的環境好了太多,卻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裡似乎都是剛才與鼬擁抱的場景。
這些話真的有些過分了吧。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鼬到底在想什麼,自己猜來猜去,也總歸是自己的性格。
試探性地,緋桃問出口:“睡了嗎?”
“沒。”鼬也睡不著,或許也是因為那個擁抱,或許是因為他總覺得緋桃會有話問,他翻了個身,看向床邊,可今夜沒有月光,整個房間一片灰暗,什麼也看不見,可是他能聽到緋桃的呼吸聲。
她在這裡,一直都在這裡。
“你離開木葉那天,”緋桃頓了頓,“說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真相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你得知的情報,基本上是正確的,我們確實太天真了,沒有料想到團藏等人根本不相信我們。”從先前的對話鼬便能猜到一二,她定然已經查到了真相,三代目也是其中之一,她必然也是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掙扎。
緋桃沉默了幾秒,掙扎了一番,還是低聲問道:“為什麼要吻我?旗木桑說他問過你,你說是一時興起,為什麼一時興起?”
就好像是等待了很久的問題終於問出口一般,鼬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嘴角似乎也忍不住上揚,“如果我說是因為喜歡你,你會困擾嗎?”
未等緋桃開口,鼬便繼續說道:“因為太喜歡了,身體的反應遠比我的思想誠實,我本應該是要去整理器具的,卻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那裡了,我在想也許我再也不會回來,可我不想留下遺憾,即使是被你恨著也好過被你忘記。”
“吻,是無法控制的行為,也正因為喜歡所以才不想讓你捲入這場紛爭。我早就明白那種感情,可我知道不能說出來。”
“你和卡卡西桑有婚約是嗎?所以我這樣說出來會讓你困擾嗎?”
當然會困擾,鼬深知這一點,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卡卡西也是利用緋桃的同情心才得到的結婚機會吧,在這方面他與卡卡西是一樣的。
可以不喜歡誰,但是一旦喜歡上,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正如先前所說的一樣,他是忍者不是武士,這不是尊嚴亦不是道義,是對局勢的把控,以最有利的條件獲取最重要的回應。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會讓你困擾的吧。所以,你就當我沒說過吧,我不會再對你有那種不應該有的感……”
“你在說什麼?”緋桃越聽越不對勁,莫名就很氣憤,她三兩步走到鼬身側,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說都說出來了,現在讓我當沒聽過,還說不應該有,什麼意思?你還想喜歡誰?不能堅持點嗎?”
“那,是可以繼續喜歡的意思嗎?”
一時之間,氣氛有絲尷尬。
或許是因為晚上風大,那厚重的烏雲竟然被風兒吹散,月亮也展現出曼妙的身姿,月華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藉著月華,緋桃能看到那人的模樣。
整張臉佈滿了傷痕,有武器留下的,有灼燒留下的,唯有那雙眼睛如此漂亮,與整張臉完全不符合。
黑色的長髮垂落在鼬的臉上,讓他覺得有些癢,而緋桃紫色的眼眸卻如此透亮,叫他移不開視線,“緋桃,是可以繼續喜歡你的意思嗎?”他繼續問著。
鼬的雙臂撐著地面,也讓緋桃省了不少力,可緋桃自己還沒意識到,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拎起來的。
這句話很沒道理,怎麼回答似乎都不合適,這是個兩難的回答,緋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太沖動了,一遇上鼬的事情就變得很衝動,他好像是故意的,就像是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