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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領完獎後得意忘形,跑到米蘭一通買買買吃吃吃,一不小心花太多了。
別看他一個雙料影帝,他賺得其實並不多,之前在太陽劇團能拿到演出費和主創分紅,收入還算穩定,但他畢竟是一個人在國外讀書,無依無靠的,花銷也不少。至於電影……幾乎沒有拿過什麼片酬,他參演過的寥寥六七部電影,不是幫忙就是救場,今年春天的《處刑人》,也只象徵性給了他一點辛苦費。沒辦法,投資本來就少得可憐,劇組條件簡陋,大家都是憑著一腔熱血和情懷苦撐著拍完的。演技再好有什麼用?他走的不是藝人路線,缺乏知名度。剛到瑞典那年,為了賺房租他還給鄰居小孩做過鋼琴家教,說出去都沒人信的。
吃過午飯老爹就跑到湖邊甩竿釣魚了,楊導的愛好除了拍紀錄片,也就剩個釣魚,所以前幾年燒包買了這棟位於城南的別墅,房子旁邊一百米就是個天然湖,釣魚非常方便。
尹老師把他送的月餅切了幾個,又擺了個果盤,端過來給他吃。楊燁歌終於開心起來,他一直覺得尹老師最善解人意了,因為他送這盒冰皮月餅來,就是因為自己想吃。
尹敏原本是央戲的聲樂老師,前年辭職跟著楊導回千川做了全職太太,楊燁歌讀本科時就是她教的聲樂,人不算很漂亮,但貴在年輕,性格溫柔嫻靜,體貼人意。她跟楊導的這段姻緣,說來也多虧了楊燁歌的幫忙,所以這些年待他如己出。加上曾經的師生緣分,兩人關係一直挺好的。
只是這段關係,是楊燁歌背叛了自己的母親換來的。
大一那年,楊燁歌下了課,聽同學說楊導在他們學校辦講座,他很久沒見父親了,飯也顧不上吃就去找他,然而講座已經結束。一個學姐說看見楊導剛才去聲樂教室了,楊燁歌找過去,推門而入,卻撞見抱在一起的父親和尹敏老師。
當時尹敏臉色煞白,心頭一片羞愧,不敢直視學生的目光;楊翎兩手抖索地穿外套,聲音顫顫巍巍:&ldo;燁歌……你……你怎麼來了?&rdo;
楊燁歌說不清那一瞬間的感覺,那覺得自己應該憤怒,然而沒有,他一點都不憤怒,只有一種小孩子發現秘密基地時的興奮。
他的手和楊翎一樣在顫抖,他睜大眼睛,努力壓抑著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沖兩人笑了一下。食指豎在唇中央,雙眼一彎,道:&ldo;噓‐‐&rdo;然後指指門外。
一群學生笑鬧著從教室門口走過,其中一個還敲著飯盒,用剛學會的美聲唱著自己編的打飯謠,引得其他幾個人嘻嘻哈哈地嘲笑她。很快,樓道里又恢復了安靜。
楊燁歌用著十幾秒的時間平復了情緒,面對兩人站著,嚴肅地開口:&ldo;我不會告訴我媽的,別擔心,我站在你們這邊。&rdo;
楊翎和尹敏同時鬆了一口氣,正正衣冠,和楊燁歌一起從音樂教室走了出來。
那天中午沒吃食堂,楊翎請他下館子,經常路過卻從沒捨得吃過的束河人家。他至今還記得那天嫩牛肉卷的味道。
之後的事便順其自然發展了,他並不關心,只是兩個月後的一天,他母親莊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頭髮新染過色,一如既往的羽扇睫毛和烈焰紅唇,鞋跟鋒利如兇器。
&ldo;你跟我走,&rdo;母親不容分說上來就拉他的胳膊:&ldo;跟我回美國!&rdo;
楊燁歌怔怔地被她拖行了一段路,才想起反抗,一甩手掙脫,站穩了身子,堅定地說出了那個字:&ldo;不。&rdo;
母親怒目圓睜,不可置信地問他:&ldo;你說什麼?你居然不聽話?你告訴我,是不是楊翎那混蛋賄賂你了?你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