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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忽然覺悟到,自己大概是喜歡上陳攻了。
陳攻比他大一歲半,高兩級,兩人從小就都愛演戲,他父親楊翎是國內著名紀錄片導演,偶爾也拍點故事片,清一色叫好不叫座。無論如何,父親的人脈資源放在那裡,身為義子的陳攻受益良多,而到了親子這裡,楊燁歌卻不需要了。
21歲時,國內事業受阻,本應平步青雲造就一代電影傳奇的他果斷出國讀研,而後投身戲劇界,再不回頭。
既然嫌一個地方髒,就不用委屈自己呆在那兒,反正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理解我。
他這樣想著,瀟灑地轉身離開,直到江湖上再也沒有他的傳說。
稍晚一點的時候,團長喜滋滋地打來電話:&ldo;燁歌,你真厲害!給你這麼一鬧,我們的票都完售啦!&rdo;
楊燁歌自我膨脹地調侃道:&ldo;那是,我是誰?戲劇之神附體,保佑你們!&rdo;
團長哈哈哈了一陣,慢慢嚴肅起來,正色道:&ldo;你的腳好點了沒?&rdo;
楊燁歌三天前在舞臺上扭了腳,醫生說最好臥床休息一陣子,團長放了他三天假,這才有時間去見網友,如今假期用完,晚上又要演出,團長有些擔心他能不能撐得住。
&ldo;應該沒事了,走路不怎麼疼了。&rdo;楊燁歌說:&ldo;晚上我準時到。&rdo;
團長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ldo;要不今天你演紅吧,跳舞少一點,我來演劍,好久沒跟你對手了。&rdo;
楊燁歌伸了個懶腰:&ldo;都行,你看著安排吧。&rdo;
團長心裡做出了決定,說:&ldo;好,那你下午早點到,我們把舞蹈過一遍。&rdo;
&ldo;嗯。&rdo;楊燁歌懶懶地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屋內瞬間陷入死寂般的安靜,楊燁歌幾乎能聽見空氣中漂浮著灰塵的聲音。牆壁裡的鐵骨嘎嘎作響,天花板上傳來一陣玻璃珠彈跳聲。
他活動了幾下右腳,彎下腰用手按了按腳踝,只有點隱隱作痛,比起那天扭傷之後強撐著跳完整段舞,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沒有什麼撐不過去的事,這些年來我受的痛苦還少嗎?
開啟票務宣傳頁面,楊燁歌看到了他們劇團的海報。
刷成一團的搶眼血紅色,後面襯著第二幕的劇照,殷紅的女巫岩石後掛滿兵器,戰車上站著團花蔡綾飾演的女巫,化著煙燻妝,美得驚心動魄,中間幾個手寫體黑字&ldo;太陽?弒&rdo;,下面一排小字:&ldo;瑞典?太陽實驗劇團應邀回國,火熱巡演中&rdo;,然後宣傳語更是一個吹:
最黑暗的浪漫,血腥與殺戮詮釋著無法逃離毀滅的命運‐‐
二十年後,海子作品重回舞臺!
如果你看過別的版本,那麼請一定要看看太陽劇團的演繹!
強化的舞蹈元素,無限的舞臺張力,一場視覺的饕餮盛宴!
【搶票通道】→【選座位】
……
點進去看了一眼,今晚和明晚的票已經都搶光了,連最差的位置都售空了。
其實他並不看好國內的演出,這部劇本來就是悶劇,強化舞蹈也沒用,回國三場,演出時總是不斷有人離席,最後走得只剩一半,上網看反響,評論基本都是&ldo;看不懂&rdo;、&ldo;沒意思&rdo;、&ldo;睡著了&rdo;,就這樣主流媒體依舊把他們的表演捧到天上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這個作品是他們團長的心頭大好,二十年前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