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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鬱皺了下眉：「這冰層結實嗎？」
小姐姐拿著手機回到岸邊，笑著道：「沒事的，我每年都來玩，這個氣溫下冰層得有二十厘米了，結實得很！」
江鬱暗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小姐姐又偷偷打量他一眼，但見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夏稀的身影，便也朝湖面上看去。
夏稀已經在古箏前坐下，舉止優雅地綁上義甲，然後撥弦試了下音，確認好一切之後，抬眸朝岸邊看了一眼。
江鬱也正看著他。
兩人遙遙對視，夏稀沒說什麼，停頓片刻，轉向他旁邊的小姐姐禮貌性點了點頭。
琴絃微顫，悠揚的旋律在湖面上盪開，較之上一曲，似乎要更溫柔婉轉。
夏稀坐得挺直，紅衣黑髮，雪白的面板，抬手間儀態頗有世家公子的風範。
小姐姐捏著手機，眼裡差點冒出粉紅氣泡，只是遺憾他沒有穿上古風的漢服，不然肯定要驚艷她們整個古風圈。
即使如此，小姐姐也仍然想錄影片記錄下這一刻，誰知她剛舉起手機，就被旁邊專注看彈琴的江鬱制止道：「抱歉，可不可以不要拍照？」
小姐姐有些尷尬，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多長了隻眼睛，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只能訕訕解釋說：「我是覺得他彈的真好，所以想著記錄一下。」
「謝謝喜歡，不過我們還是學生，所以不太想曝光。」
「好的。」小姐姐無奈收了手機。
江鬱又道了聲不好意思，目光回到彈琴的夏稀身上，遲疑了下，忍不住問道：「請問你知道他彈的曲子叫什麼嗎？」
小姐姐低聲說了三個字。
岸邊又恢復靜謐，只有動聽的琴聲悠悠傳來。
夏稀一曲彈畢，起身回到岸邊，對小姐姐說了聲謝謝，然後問江鬱道：「好聽嗎？」
「好聽！超好聽！」小姐姐率先化為迷妹。
夏稀仍然看著江鬱，直到他點頭，低聲說了句「好聽」，才笑了一下。
「我們在湖上散步吧？」夏稀道。
「冰上面？」
「嗯。」
「會很冷。」江鬱面容冷峻，看不出是否願意，只有眼神依舊深沉。
夏稀毫不在意地道：「沒關係啊，冬天冷是應該的。」
「好。」
兩人踏上冰面，一黑一紅兩個身影，在蒼茫的天地間漸漸走遠。
湖面寬廣，冰層厚實卻有些打滑，夏稀如同一隻放飛的小鳥，興致盎然地滑著冰。
「你小心一點兒。」江鬱緊張地看著他。
夏稀伸出手道：「那你拉著我吧！」
江鬱沒有猶豫地牽住他的手，明明天氣很冷，手心卻火熱得異常。
他正出神著，卻突然被一股力道帶著向前。
「哈哈哈……」夏稀拉著他奔跑起來，清亮的笑聲響徹天際。
然而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腳下一個打滑，驚呼一聲就要摔倒。
江鬱用力一拉，攬住他的腰的同時，摔在冰面上給他當了人肉墊子。
砰的一聲，夏稀壓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冷峻而深邃的眉眼，眼神有些呆滯。
兩人都劇烈地喘息著，白色的霧氣從嘴邊撥出，然後快速地與對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霧氣氤氳的臉龐變得朦朧起來，眼神也像被蒙上了層水霧。
江鬱手臂一緊，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手掌無聲護在了他的腦後。
天地倒轉，背後是冰冷的冰面，身前卻是江鬱火熱的胸膛。
夏稀分不清自己是冷還是熱，只覺得心臟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他紅唇微張，呼吸彷彿更急促了。
兩人貼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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