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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的神的人。
除非阿奴把他們全部絞為碎片,否則即使他們斷了胳膊和腿, 也會再次怪叫著衝上來。
烏壓壓的魔修不間斷地包圍阿奴,刺耳的鼓譟聲響遍了整座西延山。
&ldo;魔祖被銜蟬奴殺死了!&rdo;
&ldo;救出魔祖!&rdo;
&ldo;殺了銜蟬奴!&rdo;
……好吵。
等阿奴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身在西延山半山腰了。
他機械地低頭,看向自己破爛不堪、血跡斑駁的衣裳。
他不記得自己被攻擊了多少次,只記得自己後來已經懶得應付那些前赴後繼撲來的魔修,索性用身體硬吃下每一次傷害。
呆呆地埋首了半晌,阿奴才如夢初醒,立時返過身去,確認背上的傾官有沒有受傷。
看到毫髮未損的傾官,阿奴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心裡一陣鬆快後,便是排山倒海而來的疲憊,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蔓延到每一寸骨血肌肉。這種要命的疲憊在阿奴體內瞬間爆炸開來,讓他連最簡單的乘風都做不到。
阿奴想癱軟在地,好好睡上一覺,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先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處,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們的地方。
……這樣封印著傾官,他一定很不舒服吧。
拖著滯重的腳步,阿奴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山。
天色漆黑得叫人心慌,像是一口巨大的鍋,將人牢牢扣緊在裡面。天幕上沒有一絲星月光輝,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阿奴很害怕,他想走快些,可身體卻沉得要命,令他步履維艱。
大滴大滴的汗水和著未乾涸的血,從阿奴破碎的衣襟墜滴下來,在下山的小徑上開出大朵大朵的血花和水花。
背上的人正在沉睡中,對外界的一切無知無覺,阿奴也走得幾近喪失了知覺。
……直到一陣熟悉的刺痛在他周身蔓延開來。
幾乎是在劇烈的不適感剛剛滋生時,他就拼盡全身的力氣,把傾官丟了出去。
……可他也貽誤了逃走的最佳時機。
下一秒,數條交縱的堅韌金線刺破了他的經脈,在他體內瘋狂遊走,就像是細細的鋼筋,鑿破他的血肉,碾平他的血管,把他的身體破壞殆盡。
阿奴的眼前產生了交錯的駁雜彩色光影,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釋迦……法陣嗎?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像是被綁縛了石頭、推入深深的海淵之中,阿奴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就任憑自己這麼沉溺了下去。
……直到他看到一個身著玄衣、面戴青紗的人,快步走到了倒伏在地的傾官面前,舉起了手中的裂魂槍。
因為瘋狂的耳鳴,阿奴沒能聽到裂魂槍撕裂人體的聲音,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槍頭沒入了傾官的身體,有大半透明的魂魄被生生從他體內挑了出來。
乍然間,阿奴的雙目充了血。
即將沉入海淵的人爆發出了巨大的求生意志,他朝著越來越暗淡的光芒伸出了手,一聲嘶啞的痛喊後,他擺脫了那束縛住自己的巨石,雙手猛力一掙,陣法被剖開了一條巨大的缺口。
當滾出了釋迦陣法、接觸到新鮮空氣時,阿奴周身已經破敗不堪了。
疲憊至極的身體,讓他沒能在幽谷中那樣迅速逃離釋迦法陣的控制,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