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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薄眼皮掀起,不經意道,「你要聽嗎?」
「可以嗎?」許薈杏眼微微睜大,些許的不可置信。
連方天逸都是一臉震驚,稀奇道,「您今天怎麼有興致唱歌了?」
聞於野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旋即看向許薈,「想聽什麼?」
聽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他唱的就行。
只是許薈沒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給自己唱歌。
在她下意識的追問聲中,聞於野頓了下,才低聲開口道,「不是還欠你場音樂劇,先給你補首歌,行嗎?」
許薈緩聲答了個「好。」
其實音樂劇這件事在她心裡已經過去了,她沒想到聞於野還會記得,不僅記得,還打算給她補上。
沒多久,輕揚旋律響在整個包廂。
修長手指在歌單裡劃了兩下,聞於野放了首周杰倫的《明明就》。
這首歌他們高中午休時間經常放,許薈聽過很多遍廣播電臺裡的版本,但這是第一次聽人唱現場。
方天逸說得沒錯,聞於野唱得很好聽,特有的懶散腔調,在唱這首歌時多了分恰到好處的繾綣。
「明明就不習慣牽手,
為何卻主動把手勾。」
聽到高潮部分,許薈似有所感地抬起頭,倏而就想到進門的瞬間,她去牽聞於野的手的畫面。
確實,有些不習慣。
直到歌唱完,畫面也沒散去,許薈仍然沉浸在某種不太好意思的情緒裡。
許是她臉上情緒太明顯,放下話筒坐過來的聞於野,眼神在她身上游移,沒費太多氣力就猜到她在想什麼。
「多牽幾次就習慣了。」他說。
被這麼安慰了下,許薈握酒杯的手倏然有些不穩,絲絲縷縷的酒意繞上心頭,她後知後覺地應了聲。
後面聞於野還說了什麼,她都沒有再聽見,而是有些犯困地倚靠在了沙發上。
她今晚喝得有些多,那些似酒似茶的飲品估計全是酒。
……
許薈睡了後,方天逸戳了下聞於野,將八卦精神發揚到極致,低聲問道,「真要結婚?」
連證都領了,還能有假。
今天心情還算不錯,聞於野破天荒地搭理了下方天逸的廢話,點著頭「嗯」了聲。
「你愛她?」方天逸又問。
端起許薈剛剛放下的酒杯喝了口,聞於野輕哂道,「你懂什麼是愛?」
「是,我是不懂,但要結婚的不是你嗎?」
方天逸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最後狐疑著問道,「你倆不會真是家裡安排——」
話沒說完,猝不及防間,玻璃杯底與桌面相撞,發出聲清脆聲響。
聞於野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不是。」
至於愛不愛的,他的確不太清楚,且他得承認,和許薈結婚大抵是含了那麼點私心。
不光是想幫她,而且也不想看見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聞言,方天逸若有所思地問了句,「那你覺得,她愛你嗎?」
如果沒有家裡催著結婚那件事,許薈還會不會直接選擇和他結婚,聞於野並不確定。
儘管她見他第一面,就是相親,就是同他談婚論嫁。
「這得問她。」良久,聞於野淡聲說了句。
但無論如何,結了婚,他倆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這點,是既定的事實。
……
大約兩個小時後,許薈意識已經漸漸清醒過來,兩人從包廂離開,聞於野送她回家。
車上,許薈掏出之前那份結婚協議又看了遍。
像是想到什麼,她指著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