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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飯這麼重要,非得回家吃?」
恰在這時,電梯門「噔」地一聲開啟,位於話題中心的男人單手抄兜走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換的白襯衫,黑西褲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材線條。
沒什麼表情的臉宛若高山白雪,硬生生在近30攝氏度的天裡,給人種凜然之感。
像是看到了救星,方天逸趕忙上前去,將眾人方才問過的問題重複了遍,示意他自己解決。
修長指節緩慢摩挲著手機邊緣,聞於野低頭笑了下,「的確有事,這次我就不去了,費用記我帳上。」
最先說話的那個女高管動了動唇,似乎是還想再勸兩句。
聞於野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笑容禮貌又疏離。
話音散漫,偏又每個字都往人心上敲去,「我太太還在家等我,失陪。」
說完,欠身離去,很快便不見了身影。
留下一干人等立在原地,震驚地接收著他已然結婚的訊息。
……
許是今天下班早,往常堵得水洩不通的道路難得順暢,即使聞於野中途去了趟花店,快到家時也才剛好六點。
天水路附近有處設計呈u字型的花園景觀,供行人休閒娛樂,但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少有人來,稱得上「清淨」二字。
途經此處,聞於野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眼,忽而看見個熟悉身影,正倚靠在鞦韆上,出神地望著遠處。
車速悄無聲息地降下來,劃拉至通訊錄最頂端,他撥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兩聲響,很快就被接通。
「聞於野。」
鞦韆處,看著來電顯示,許薈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帶著她自己都沒能察覺出的欣然,「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聞於野逗她,「想聽你說說話。」
他這麼說,許薈也沒懷疑,眉眼彎彎地和他分享今天發生的事情。
「上午的時候平臺那邊找到我,說最近有檔綜藝節目正在錄製,關於旅行的,問我有沒有檔期。」
「叫什麼名字?」
「《遠方有多遠》,你應該沒有聽過這個節目,但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情緒彷彿會傳染,聞於野勾起唇角,耐性很好地問道,「為什麼?」
「你有沒有讀過三毛的一首詩?」
「關於遠方有多遠這個問題,三毛的回答是——」
許薈不自覺地念了出來:「問一問你的心/只要它答應/沒有地方/是到不了的那麼遠。」
黑色賓利裡,聞於野頭往後仰,再放鬆不過地聽著許薈給他念詩。
襯衫最上方的紐扣鬆了兩顆,冷白脖頸暴露在空氣中,隨著男人明顯動作,形狀鋒利的喉結微微滾了下。
他笑著說了句,「現在讀過了。」
「那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喜歡這個名字嗎?」
聞於野從善如流地問了遍,「為什麼?」
「因為它讓我想起了你。」
天邊斜雲一點一點地變換了顏色,變得深而模糊,直至墜落,可許薈的心情卻莫名地在往上躍。
「你曾經說,讓我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罕見地,聞於野有些不確定,「是嗎?」
「當然是。」
時間倒退,彷彿一瞬間回到某個週一升旗的清晨。
某位面上神情漫不經心,彷彿什麼也無所謂的高三學生代表,從問題紙箱裡抽取出張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平平無奇,無非是考砸後的傾訴,和對學習生活望不到盡頭的迷惘。
可那點迷惘,曾經是許薈生活裡的全部。
她像是被考試化成的十萬大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