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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咖啡不知何時滑落了下來,摔得滿地都是飛濺而出的咖啡液。
許薈茫然地抽出紙巾去擦,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她總是被最先捨棄的那一個。
為什麼她的情緒和情感永遠得不到照顧。
……
在家休整了兩天後,到了約定好去逸聞收拾物品、辦離職手續的日子。
出乎意料地,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除了,準備從逸聞打車去張儲林指定好的會館時,許薈站在商圈中心,卻怎麼也打不到車。
被冷風吹了好一會兒,露在外邊的鼻尖被凍得有些通紅。
抬手看了眼離得越來越近的時間,她甚至在想自己直接步行過去會不會快一點。
視線餘光裡,忽然停了輛車。
許薈無意識看過去,車窗正好往下搖,露出一線間隙,男人側臉輪廓線條分明。
「站外面不冷?」
見她久久沒反應,聞於野漆黑眉骨挑了下,「上車。」
被凍得幾乎沒有知覺的許薈來不及推拒,就被他扯上了車。
她臉色神情瞧上去比之上次見面要更為差勁。
聞於野瞥了眼她蒼白臉色,不太熟練地問了句,「最近兩天過怎麼樣?」
不是很好。
但找張儲林的事情 ,許薈並不太想說,不太想將她和周女士的糾葛擺在人眼前。
於是,她只搖了搖頭。
然而許薈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傳。
最近,關於這件事情各種傳聞都有,共同之處無非就是,嚴家資金鍊斷裂,想靠和張家聯姻彌補空缺。
可誰都知道,嚴家沒有女兒。
見狀,聞於野也就不再問。
他頭往後仰,做休憩狀,流暢肩頸線條顯露無遺。
只是,在許薈拉開車門往外走時,正閉眼假寐的男人眼皮輕掀,忽而說了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短暫怔愣後,許薈輕輕應了聲「好」。
下車後,許薈關上車門往前走。
透過車窗玻璃,聞於野清楚看見道路旁那個纖細背影,她脊背挺得很直,落在風中,像枝頭搖曳的第一枝白玫瑰。
想到許薈此行可能是和張儲林見面,甚至是相親……
聞於野皺著眉,心內恍然間像有什麼東西被猛然推翻,他微眯著眼,點燃了根煙,青白色煙霧裡,臉上神情淡漠得不像話。
他一向冷靜,卻在此刻有了推翻理智的荒唐念頭。
開窗散味時,聞於野撥了個電話出去。
半晌後,有人送來份列印紙裝訂而成的檔案,聞於野粗略看了幾眼後,將其放進了手邊的儲物櫃裡。
……
從會館出來,許薈第一眼捕捉到的還是聞於野的車,黑色車身不聲不響地停靠在路邊,卻讓人有種它專門在此等待的恍惚之感。
她開啟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聞於野喊她名字。
與此同時,男人周身繞著的那股散漫勁倏而盡數斂起。
聽見聲音,許薈下意識地仰頭望向聞於野,「怎麼了?」
視線相對之際,她愈加清晰地看見那雙形狀好看的狹長雙眼。
他瞳孔顏色很淡,稜鏡似的,像倒懸天邊的冬生湖,清冷又蠱人。
轉瞬,許薈在聞於野眼底看見了自己。
被清清楚楚地映照著,極容易讓人生出種錯覺來,覺得他眼裡乃至心臟的位置,全是你。
思及此,她呼吸忽然一滯。
抿著唇別過臉去,視線遙落在窗外夜色瀰漫之下的棟棟高樓大廈。
「許薈。」